郭二在开怀大笑间,终于沾染了一抹人间尘色。倘若不是爽朗的笑声碰撞出青春的花火,总觉得这家伙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不苟言笑且冷若冰霜。他笑的是如此的开心,以至于带动的节奏让我也跟着快乐起来。微风拂过屋檐的寂悄,如水的清凉。蔚蓝的天际温润秀绮,在淡淡的云朵中,仿佛正沸腾着来自游子的乡愁。“应该让刘三穿上红色的肚兜,然后再拿起一柄铜绿色的如意。”郭二意犹未尽,泛起的嘴角同眯起的眼睛极为夸张的相互抽动着。“为什么?难道要他做招财童子吗?”“才不是呢,我是想拿他来辟邪,你想呀,如果我们把这个趋向断背的家伙挂在宿舍的门口,肯定能吓跑可多脏东西。”郭二煞有其事的又略带戏谑的回应着。“那可不见的,若是遇到一个饥不择食的断背鬼,刘三莫说辟邪,估计连自个都一起捎带进去,更有可能把你们整个宿舍来个一锅端。或者那刘三来个浑水摸鱼,借机啃个窝边草也极有可能。”我似乎是摸透了郭二的底,也开始尝试着同他开起玩笑来。“唉,你觉得涛鸡怎么样?”郭二若有所思的望着我,随即将话锋突转而来,那敏锐的眼神里收拢着方才的活泼。“感觉还不错,他是后进生,初来乍倒也挺可怜的,尤其是又遇到肥冬这样的癞家伙。”我总是这样,看不得别人受欺负,对于涛鸡也是如此。
“那你的意思是涛鸡很好喽,在同情其遭遇的同时,又觉得他一个善良的人。”郭二捡起地上的土块,又远远地将其扔出天台道。“应该是,起码他不是一个坏人,我每次遇到涛鸡的时候,他总会热情的向我主动问好,有礼貌的人一般都不会太坏。”我在与郭二点头肯定这个可怜虫的同时,也暗暗为他的遭遇所不满。对于涛鸡,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虽然彼此之间还不是特别太熟悉,甚至略带生疏。但是他的人生中的某些轨迹总会时不时的唤醒着我内心深处的记忆,每当想起此处,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曾经的自己,我们就像是陌生大道上的车辙印痕,在不轻易间便相互重合了。有时候,他就像是一把盐,正好撒在了我还没愈合的伤口上。就像一句话所讲:别人的现在或是你不可回眸的曾经,每个相同的旅程都会让你疼着往事,又不知所从。“涛鸡是不是个好人,其实并不重要,但你洞察世事的态度却令人堪忧。”郭二惯作深沉的望着我,他欲言又止却又写好了篇幅。“你喜欢数学吗?”“不喜欢,甚至很反感。”对于郭二提出的问题,我摇头示意。“其实我也不喜欢数学,但是它却给过我很大的启示。你看那些简单的数字与符号,它们从来不会因为你我的个人喜恶与偏好去改变自己的特定的本质。”郭二顿着下巴,发出意味深长的感慨。“人也是一样,任何夹杂主观的色彩的感性认知都会让我们做出误判,所以说凡事不能停留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