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波洛没吱声，留着山羊胡子的那人便把之前对叶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p>

“……我没跟那异兽猎人说实情，让他误以为这只是转卖药剂库存的小事，觉得这只是钱的问题，就全揽到了自己头上。我以此为赌注，打赌他会把我带到您这儿处理，这才让我有机会活下来，给您报信。”</p>

“你的反应还挺机灵嘛。”</p>

波洛没明确表示赞同或反对。</p>

山羊胡子连忙接话：“这些都是提前想好的说辞……我已经稳住了那个猎人。”</p>

波洛闻言，冷冷哼了一声：“你还想邀功？你一被抓，就已然是犯了错。”</p>

“不敢，不敢。”山羊胡子立刻低下头。</p>

波洛沉声说道：“你不光被人现场逮住，还背着我去插手猎人药水的买卖……我警告过，不要动猎人药水，看样子你是翅膀硬了，真的敢背着我赚黑钱了，那些被安排在外的部落亲属也都这么干了吗？”</p>

“我、我不知道。”山羊胡子浑身发抖。</p>

波洛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厉声道：</p>

“别忘了，让你去做这事是为了什么，你竟然真动了赚钱的心思，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每年悄悄送回部落的物资，你有没有克扣？”</p>

“没！我没有！我哪敢！”山羊胡子惊恐地辩解：“该给部落的，我一分没少，我只是私下调换了药店的一些猎人药水库存，别的我真没敢碰！”</p>

“最好如此。”</p>

波洛眯着眼睛盯着山羊胡。</p>

他站直身子，在地牢里踱起步来，慢慢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