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练平儿落地后没多久,有三个汉子醉醺醺地从边上酒楼里出来,走路都显得歪歪斜斜,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站在空旷街上的练平儿。
“呃,你们看,那时不时有个姑娘?我没眼花吧?”
“你没,嗝没眼花,是个姑娘。”
“嘿嘿嘿,两位兄长,这姑娘身段如此凹凸有致,又穿得如此单薄,嘿嗝……一定是青楼的女子,今夜我看我们就别回家了,嘿嘿……”
“嘿嘿嘿,正合我意!”“妙极妙极!”
本来的话青楼还有些远,加上那里挺费钱的,三人或许就直接回家,可这会出了酒楼门口就见到练平儿这等女子,穿得还是轻薄贴身的单衣,心中淫念就一下子起来了。
“嘿嘿姑娘,你是哪一家的招牌?寒风萧瑟,让我们兄弟三人给你暖暖身子如何?”
“对对,哈哈哈……”
三人步履蹒跚,借着酒劲有些迫不及待地向练平儿走去,后者只是带着笑意看了他们一眼。
“我很好看么?”
“好看好看!”“当然好看咯!”
三个醉汉笑着靠到练平儿近处,当先一个都要向着练平儿抱去了,一抬头却看到眼前的女子一下变成了一具缠满了蛆虫和蚊蝇的恐怖尸骸。
“我好看么?”
“啊啊啊啊,鬼啊——”“娘哎,鬼啊!”
“跑跑,见鬼了见鬼了——”
三人鸡皮疙瘩直窜,酒醒了大半,飞奔着跑回了酒楼,语气仓皇地和酒楼内的人讲外头有鬼,有酒楼伙计探头出来张望,却见大街上只有稍远处有个女子在走动,怎么看都不像是鬼的样子。
练平儿看了酒楼方向一眼,带着笑意向着这条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现在看起来空旷,但天亮之后,就是大芸府城中数得上的热闹集市所在。
大约四个时辰之后,天边出现了一抹金黄色的朝霞,很快朝阳就刺破了黑暗,为大芸府城带来了光明。
这会虽然天色还灰蒙蒙的,但早起的人已经开始出现在街上,尤其是那些需要早早干活的人。
遵从心中的感觉,练平儿就一直站在街头一角,只不过这会她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绒皮披风,虽然内里依然单薄,但至少不是那么突兀了。
也就是这一刻,有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扛着扁杖,挑着两个木箱子慢慢走来。
找到一个合适的空地,老人才放下扁杖和木箱,两个并拢当桌子,又从内打开抽屉,取出折叠小凳和一些布制条幅,条幅上文字大意就是代写一些文字,写春联福字之类。
介于有很多人都不识字,老人坐下之后还搓着手向着行人还不算很多的街上吆喝一句。
“代写书信,写春联,写福字咯,价格公道……咳咳……”
练平儿愣愣地看着那个老人所在的方向,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会是眼前所见的样子,心中想的一些嘲讽也消散了。
练平儿迈开步子,缓缓走到了老人的摊位前,后者慢慢抬起头,看向这个衣着光鲜的女子,脸上带着谦卑恭敬的笑意,不敢直视女子面部,站起来微微低头向她行礼。
“这位小姐,您可是要写字啊,老夫……我字写得还可以!”
练平儿本有些失神,听到老人的话才慢慢回过神来,不论是气相还是神魂,亦或是苍老羸弱的肉身,以及身中枯涩的经脉,全都是如此自然,仿佛常人缓缓生老,一切都证明了一件事情。
“闵弦,你真的变成凡人了!?”
老人心头一颤,抬头看向女子。
“你,你是?”
:今天家里出去给孩子过生日,时间上有些超出预计,也有些累,晚上偷懒一下,明天再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