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查尔斯酒吧。

昔日神采飞扬的霍华德，此刻苍老了许多，说一句话就得咳嗽一声，好似命不久矣。

“托尼，我对不起你。”

面对儿子的安慰，霍华德痛哭流涕道：“德州最大农场主的荣耀，恐怕要换人了。我是个混蛋，连累了你们母子……”

咕嘟咕嘟！

说话间，霍华德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不管不顾地往喉咙里灌。没过多久，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发生了什么？”

刚从学校回来的托尼，一头雾水地看向克拉克，希望他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克拉克拍着托尼的头，悲天悯人道：“托尼，你父亲破产了！”

“他被一个股票经纪人骗了，抵押农场买了一堆垃圾股票。现在美股熔断，银行又来催债，你爸就变成了这样。”

“那可太糟糕了！”

正在吧台调酒的查尔斯补充道：“据说霍华德这一次，赔了好几亿美金。”

我家破产了？

巨大的冲击，使托尼陷入了短暂的石化。迟疑片刻后，他又问道：“大统领说过，他会让美国再次伟大！股票这么跌，他一定会救市吧？”

“没用的……”

克拉克苦笑道：“就算有救市措施，那也是下周甚至是下下周了，银行可不会给你父亲喘息机会。”

“我去找妈妈商量！”

托尼听到这里，看了眼醉醺醺的霍华德，对克拉克说道：“克拉克叔叔，麻烦您照看一下爸爸。”

“好的，你去吧。”

当托尼犹如一阵旋风般离开后，确定他暂时不会回来。醉醺醺的霍华德突然睁眼道：“法克，查尔斯你给我喝了什么？肚子难受极了。”

“甜味白开水！喜欢吗？”

查尔斯揶揄道：“你可真是个混蛋，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捉弄小托尼。”

“这可不是捉弄！”

霍华德接过克拉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又说道：“该死的PD，每天都在吸托尼的血。我这样做，是在救赎托尼。”

“但愿如此吧。”

提到PD公司，查尔斯也很无语。

以前的霍华德，多么硬朗大气。可自从PD公司横空出世后，护子心切的霍华德，立马变得神经兮兮了。

“你猜托尼回家会干嘛？”

“求助妈妈？”

“流下悔恨的眼泪？”

“向上帝忏悔过错，然后打砸房间的PD玩具，从此洗心革面？”

三个男人聊着聊着，克拉克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出声问道：“霍华德，你家里除了现金外，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例如艺术品、珠宝首饰。”

“有啊！”

霍华德自吹自擂道：“我的地库里，收藏着许多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呢。还有一箱金条，足以武装半个营的子弹武器。”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突然就弱了三分。在克拉克与查尔斯戏谑的眼神下，讪笑道：“托尼很懂事，不可能会动这些……”

“这话，你自己信吗？”

“法克！法克！”

霍华德抡起酒瓶，健步如飞地离开查尔斯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