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是最美的,钟晓曼过往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她在此刻可以笑得透人心脾。
在宁远脖子上挂着的水壶带子撞击水壶的清脆声中,父子俩由远及近而来。
戏里她认识父亲,但却不认识儿子,高大的儿子把身后的父亲挡住,根本看不见。
而钟晓曼看到狗后,以为是她熟悉的邮递员来了,但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让她的眼神从惊喜变为疑惑和好奇。
直到一个拐弯,父亲露出来,但恰在这时,田埂上的一条引水沟,在他不查下差点踩空,趔趄了一下子,钟晓曼再次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发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一瞬间,刚刚抬头注意到她的宁远,看呆了。
前世看电影的时候,看到这个时候的陈好,宁远也看得目不转睛,而这个时候,同样清纯漂亮的钟晓曼,有过之而无不及。
钟晓曼从灿烂的笑容,到因为宁远注意过来,她开始尝试着抿嘴的收敛,变为腼腆的笑容,这种变化,和通红的脸颊,都让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在艺考中,仅次于宁远和王宇的第三名,钟晓曼的领悟能力还是很强的,霍建起对她一点就透。
来到跟前,害羞的宁远踟蹰着不敢上前,侧身让父亲先过去。
“大叔。”钟晓曼清脆的声音,同时落落大方的看向宁远。
“哎。”
藤汝俊答应一声,转身指着宁远:“这是我儿子,新上任的乡邮员。”
因为介绍,钟晓曼更加大胆的盯着宁远,反倒衬托得宁远傻乎乎的,露出憨憨的笑容。
“绝了!”
监视器前的霍建起,低声叫道,满脸欣喜。
这是儿子和侗族姑娘的第一次见面,但在戏里的口吻中,这个姑娘却早就知道儿子,来源就是父亲不止一次的提过:将来嫁到我们家,给我当儿媳妇。
因为戏剧的巧妙化,所以他们来的这天晚上,有一个盛大的晚会村里的喜事。
侗族是夜嫁夜娶,载歌载舞。
在篝火晚会上,儿子和姑娘也挑起了舞,玩得很欢快,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而在一旁边喝酒边看的父亲,却忍不住想起了他的往事,他和妻子的相识、相遇,到用自行车娶回家。
但在这些年的忙碌中,妻子孩子都没有享受到他的依靠,反而更像一个过客,父亲醉了,也第一次哭了。
第二天一大早,宁远和钟晓曼两人一起生火做饭,欢声笑语依然不断,已然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对儿。
透过窗,看着厨房里儿子他们俩的欢颜,父亲露出了笑容。
但在离开后,父亲问儿子对这个姑娘的感受,隐晦的了解想不想把她娶回家。
但儿子却第一次露出深沉的面容,反问父亲:
“娶回来,像我妈那样,天天过着一个人的苦日子吗?”
父亲哑口无言,看着儿子继续前行,把他丢在了身后。
而在宁远他们拍这边戏的时候,潇湘电影厂的另外一个导演,也是这部电影的副导演,正在另外一个地方拍其他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