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十数支箭密集地扎进了副将的体内,副将目光呆滞,张开嘴费力地想要将心中的话给说出来,随着他的嘴一张,鲜血随之流了下来。他的双手本来是握着刺进自己体内的箭的,他抽出左手,左手血淋淋的,左手手掌伸向弓箭手们,断断续续地说:“王,王……将,撤,撤……”他话没有说完,身体俯面随着一记闷响倒于了地上。不!是被箭支撑着与地面成了一个斜三角形般于天地之间。副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再也无力动弹了。
弓箭手们见到此情景他们在盾牌兵的掩护下缓缓地往密林深处退却。而在他们同处一阵地的步兵们没有离开,他们或躲在树木上,或躲在所挖的深坑来躲避着敌军的飞箭!
纪灵他们也知道弓箭的有限不可能太过浪费,他们见王匡的部队被压制没有做出反应,而且他们的步兵也冲到了王匡阵地前了,为怕误伤自己人,他们就暂时停止射击。
只见当先的是骑兵在离拦在前面的鹿角还有数步距离的时候就凭借着冲力猛地飞跃而起跳起鹿角!可是立军的枪兵们浑不怕死,他们齐举着长枪刺向跳来的骑兵,一个又一个的骑兵被长枪给挑飞出去,而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有些幸运的能平安落地,而有些却是马失前蹄全身跪扑倒于地上,扬起一阵烟尘。
有些战马向枪兵扑倒下来,枪兵们慌忙四散逃避,有个不幸运的枪兵却被战马给压在了底下,动弹不得。他的同伴根本是没有时间来救他出来,因为敌人的骑兵早些跳过了鹿角,手中马刀一挥把一个又一个的枪兵给砍翻于地。
后继而上的骑兵也呼啸而至,并接续着跳过鹿角。枪兵们在刺去一枪后马上回收枪,随后又再度刺出一枪!可是他们的速度毕竟慢了点,骑兵跳过鹿角在半空中俯冲而下,直袭向枪兵。长枪方才刺到半途,就刺中了骑兵,骑兵因为强大的冲力和下坠力量,他的身上虽然穿有甲胃,可是身体还是一下子钻进了长枪里,身体顺着枪杆直滑向持枪者。
持枪者急忙充枪让洞体的尸体扑倒于地上。而由于距离实在太近了!战马摔于地上的时候顺带着压住了不少枪兵,有些战马还是摔到地上后连滚了几下跟头,方将逃跑的枪兵压在自己的身上。有些幸运的枪兵逃过一劫,他们跑到远一点的地方拨出了佩刀,佩剑准备战斗。
有些全身都被战马给压到身下的枪兵由于疼痛在惨嚎着,并高声地呼喊着:“救我啊!救我啊!”而有些脚被压住的枪兵双手边用力地推着战马,边大叫着:“帮帮我把这死马给推开啊!”
有些战马撑直脚想要站起来,可是它的一只脚已经歪曲,根本无法支撑得自己站起来,不管试多少次都是半起身了一下后又倒于地上。有匹战马见到自己的朋友站不起来,它立于朋友身边,想要帮着它站起来,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它只能是悲伤地看着自己的朋友,然后长嘶不断。有些不严重的战马则可以幸运的站起来,可是它失去了主人,它再也不向前冲锋了,只是呆呆地站立着,悲哀地望着已经阵亡的主人。
敌人的大队人马已经杀至,他们毫不留情地将被压在马下的枪兵给斩杀。平安越过鹿角的骑兵们则得意地放蹄飞奔向着王匡所在而去,他们要一下子突破这里,突破范立军的重围。
纪灵见到这一切直高兴地吼叫着,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成功脱逃了。可是他想的也太天真了,王匡率着其他的人一扑而上与冲杀在前的纪灵军短兵相接。王匡和自己的部下浴血奋战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纪灵的进攻,成功地阻击纪灵不让纪灵越雷池一步!
浑身血迹的王匡依在大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眼皮直打着架想要闭上,可是他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因为这几天的战斗使得他不得不保持着警惕,因为纪灵的进攻是随时性的。
“王匡将军!王匡将军!”王匡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他徇声望去,见是禤正不由一惊,忙道:“禤正先生,你怎么来这里了?”
禤正细细地端详着王匡,眼眶湿润了,激动地说:“王,王将军你们……”王匡紧盯着禤正问:“禤正先生,主公不会是因为不信任我们而让你前来的吧?”正猛地摇着头,回答:“不!主公令我和阎柔将军一起率五百人前来助王将军一臂之力的!”正转过来指着阎柔说:“这是阎柔将军!这五百人是他的部下!我只是来做为参谋而已的!”
王匡便和阎柔各施礼,礼罢。正凝视着王匡问:“不知现在我军弟兄还有多少人啊?”王匡听到这,嚼唇,眼眶中溢着泪花,斜低着头,略带哭腔的回答:“我的一千部下如今连上伤兵剩下四百余人了!”“什么!”正惊叫一声,正万万没有想到伤亡竟然如此之大!阵亡的比受伤的还要多得多!可想而知,纪灵的猛攻是多么的强烈了!
正本想提死守的,可是他环视了一下那些东扭八歪躺在地上依在树上休养着的灰头土脸的士兵们,他再也提不起任何要求了。而阎柔看到这些,他心中暗思的是这些士兵几乎没有了战斗力!说不定他的这支部队可能也会被纪灵所吞掉。他脸上为此蒙上了一片乌云,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