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难民救济(2 / 2)

可惜的是那里的佃户农户都已经逃荒去了,闯关东的闯关东,南下要饭的要饭,落草的落草,为寇的为寇,一千万亩的土地上居然找不到几个人,就算有人也是那些老弱妇孺,青壮早就逃荒去了。这些人生活状态也差得要命,基本上都是在等死,每天都会有几家人饿死。

张星河和张婉彤当时去看那一户人家时,一个瘦得跟皮猴的小丫头,正在追一只同样瘦的皮包骨头的老鼠,张星河提起她来,居然没有十斤重,张星河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追老鼠啊?”

那个小女孩怯生生的说道:“我叫小果子,家里的东西奶奶都给我吃了,奶奶快饿死了,我那老鼠给奶奶煮着吃。”

张星河听完眼睛都红了,他么想到这个时代他的祖先,他的同胞居然过着这样的日子。他所知道的只有那些非洲那片战火不断的土地上才会有这种事情生,没想到这里会生同样的惨剧。

张星河大吼道:“老福,马上准备大量帐篷、被服、药品和其他救灾物资,在我们农场旁边建一个救济站,大量生产有机流食,派人来每家每户的搜,找到还没饿死的马上送到救济站。马上行动!”

老福又让火星基地送来了几百个军用和医用机器人一起来参与救灾任务,在热浪滚滚的鲁西平原上,几百两军绿色的重卡正在一个村一个村的搜救受灾人群,数十万受灾群众,被带到救济站,黄白的土地上无数绿色的帐篷给干旱的土地带来了几分生机。

钱老头和他孙子吃完了他当兵的儿子三个月前寄回来的粮饷,在家里没有了粮食祖孙二人老的老小的小根本没办法,只能在家里等死,几天前一队穿着绿色衣服的人冲进了家里,把他们二人带到了这里。钱老头没有反抗,他也反抗不了,反正都要死了,被这些人带走还能坏到哪里去,说不定会有活路呢,路上那些人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像大城市里的人给孩子用的奶瓶一样的东西,里面装满了类似面糊的东西,虽然一个七老八十的家伙用奶瓶有点耐为情,但饥饿的力量却克服了精神上面的不好意思。嗯,这些东西应该不是面糊,有点甜又有点咸,粘糊糊的,应该是米粉糊糊一样的东西吧,就是少了点。

钱老头正在回忆这几天的事,就像做梦一样,刚来救济站时,钱老头和他孙子被带到一个好几层楼的大澡堂子里,他们的衣服被收了上去,这澡堂子真高级啊,一拧温热的水就流了出来了,孙子说那洗澡水都是甜的,当时还不信,尝了尝,果然是甜的,他们居然用糖水给我们洗澡。这洗澡水当然不是糖水,而是老福配制的杀毒杀菌杀寄生虫的药水,他们喝了更好,可以里里外外全面消毒。洗完澡后,他们又让我们登记名字,出生年月日,这个登记的小伙子笑眯眯的但有些别扭,我说我叫钱棒槌,那人还问我大号叫什么,我哪有什么大号,爹娘起的名字就一个棒槌,叫了快六十年了,我说大号也叫棒槌,他又问我出生年月日,我说是巳戌年的,他非得说是一八几几年的,以后还得要我至少每周来洗一次。

登完记每个人都会领到三套衣服,冬装,夏装,春秋装,我没问我原来的衣服在那里,因为我们在三楼可以看见,一堆堆的烂衣服被送到烧炭的大炉子里烧毁了,后来我知道了那是大锅炉,我们以后都是从那里用暖瓶打水的,他们把原来的衣服都烧了,怪不得他们之前要我们把衣服里的贵重东西都取出来呢。当时我就把夏装穿上了,这衣服真不错,黑蓝的褂子和裤子,穿起来真精神,比起教书先生穿的都气派。

然后我们就住进了帐篷里,帐篷里早准备好了被褥,每天都会有人给我们送饭,就是管的很严,大小便都得到指定的地方,否则就要受到惩罚,每天白天都得到制定的地方学习认字算术。

国家富强,教育先行,即使在23世纪那个中国完全没有敌手的时代仍然是主流思想,每年的财政支出占到国家财政的3o%。张星河的那些构思都需要大量的受教育人才,因此正规的学校必须马上家里起来,他让施工队先建了一个能容纳三万人的巨大校园,叫做“希望校园”,自认为校长,最让他高兴的是,在这十多万难民中居然有许多读书人,这个时代读书人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代表,体质弱没办法跟那些青壮一起逃荒也是正常的,于是他们成了暂时教师的人选。成年人学习和小孩子自然不同,成年人学习识字和基础的算术之后就会进行专业的工业农业知识培训,而小孩子则会全面的教授他们各种基础知识,他们的教材几乎就是二十一世纪中国中小学的教材翻版,不过淡化了意识形态和前历史的内容,强化了民族主义的内容,强调我们的祖先是曾经多么的强大,多么的辉煌,培养他们的民族自豪感和优越感。

这个时代晚上年轻人的娱乐活动基本是“制造人类”,但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老弱妇孺,所以他们娱乐活动是十分缺乏的,于是张星河决定放视频给他们看,一边可以补充他们匮乏的娱乐活动,同时可以潜移默化的灌输各种自己想要思想,实在是精神文明建设的一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