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闻言顿时来了兴致，道:“哦？有没有弄到另外两首歌的歌源？”

王杰摇头苦笑道:“没有，打听一些消息这没什么。在圈内是正常的，但她毕竟是老师。未经许可私自放出别人还没发表的作品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点了点头，赵康也没在这事上继续纠缠，而是接着道:“这样吧，你先去解除一下这个袁晓晓，看能不能把她签下来。”

“那我们给出的条件？”

赵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说到底她不过是个素人，就算现在成了网红。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你作为艺人部部长不至于连新人该给个什么待遇都不知道吧？”

王杰闻言顿时了然，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一个素人，就算在网络上有了点名气，撑死了也就是个网红。网络上网红多了去了。能一跃从网红成为明星的又有几个？更何况热火可是国内五巨头之一。能签下一个新人。不管这人是谁，都应该感恩戴德。还要啥自行车？

至于她本身自带资源？那又怎样？个人的资源能比得上娱乐公司？开什么玩笑。

事实上，不仅仅是五巨头，其他娱乐公司也都是这么认为的。甚至有的人为了进入娱乐公司，即便合同苛刻的简直不把人当人。依旧有大把人抢破脑袋也要争。娱乐公司的傲气也就是无数这样的人给养出来的。

因此除了热火，五巨头中其余三家也都保持着同样看法。唯独百纳例外。此时的百纳总经理办公室内，艺人部部长林川也在做着汇报。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满脸不耐的孙悦打断了:“林川，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么个网红的事情？”

林川看了眼对方的表情，默了默。道:“孙总，这个袁晓晓在我看来不是一般的网红...”

话未说完再次被打断。孙悦不耐道:“在不一般始终还是个网红。你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蔡旭推出去。这段时间他表现得非常不错。外形条件也是目前公司最好的。上次开会我已经说过了，我希望在未来三年内。能把他打造成国内顶级流量。这件事情是公司现阶段的重中之重，你作为公司的老人应该明白。不需要我在特意提点你了吧？”

今年五十一岁的孙悦执掌百纳已经近十年。从她接手百纳的第一天，就全盘推翻了前任制定的所有策略。转而开始注重培养流量艺人。公司的艺人部签约的唯一标准就是“年轻，不论男女外形俊美。”

而其培养艺人的唯一目标就是打造年轻人心目中的完美偶像。可以没有演技，没有唱歌，不会跳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颜值，颜值即正义。

如果单看这十年百纳的发展，孙悦的策略无疑是成功的。正是因为她，百纳才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型娱乐公司逐渐爬升到今天成为华夏娱乐五巨头之一的地位。

但是林川却始终认为，坚持走流量路线是不可能长久的。也许这种现象会持续十年，甚至是二十年。但是由丝毫没有实力，完全靠颜值带来的财富地位等等一切都是虚幻的，扭曲的，不真实的。早晚有一天观众审美会重归现实，一切终将以实力说话。届时没有影帝影后，没有天王天后以及视帝视后的百纳拿什么去跟其他娱乐公司竞争？

可惜林川说了不算，而孙悦明显被这十年来的风光冲昏了头脑。始终坚持认为她是对的。在这件事上听不下任何一点意见。

林川将这些想法甩出脑海。无奈苦笑道:“知道了孙总。”

说完转身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等到办公室的大门彻底关紧。孙悦这才嗤笑一声，国内每天有多少小网红冒头？不过就是唱了首原创网络口水歌而已，这就显得她特殊了？真要这样的话公司每年得签下多少网红？

不屑的摇了摇头，把这事放在一边，孙悦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等到电话被接通，她语气柔和道:“小旭，晚上九点来我办公室，我有些事要跟你谈谈。嗯，我在办公室等你。”

想起上次与蔡旭在自己车上那一段激情碰撞，孙悦便忍不住心痒难耐。对于晚上的见面也愈发期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