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实话,方以智出身也是世家出身。在江南有很多故人,被人找上门来。他也不好拒绝。倒不如做一个副手,很多事情都能推到正职上面,专门做些技术工作就行了。
这样不得罪人。
张轩想了想,却觉得也有一些道理。看了一下张质,这样的任命,他是不可能绕过张质任命的。
张质说道:“陛下,方大人所言不无道理。”
张轩说道:“既然如此,方先生就任副使吧。其他一切不变。”
方以智说道:“多谢陛下恩准。”
“不过,有些事情,方先生需要放在心上。”张轩说道。
方以智说道:“陛下请讲。”
张轩说道:“朕会给你安排一些人手,人手不多,但都是有一些底子。也做过不少测量的工作,当然比不上先生大才。但也有一些能力。这些人朕想托付给先生。让他们跟着先生学一些东西此多的府县这么多。总不能事事都依赖先生。这些人先生就当成弟子,好好训斥一番,好让他们有一技之长,将来好混口饭吃。”
方以智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说道:“臣定然竭力传授。”
张轩又与方以智寒暄了几句,就将方以智送
走了。送走之后,张轩又与张质商议一下正使的人选。有方以智做副使,那么具体的工作就有人做了。正使的责任就是扛着压力。
张轩顿时有一个人选,这个人选不是别人,就是阎应元。
别的不说,阎应元处置了钱谦益的案,而今在江南有一个极其响亮的外号:“阎王。”
阎王的名声几乎可以让小儿止啼了。
阎应元过去,即便什么也不做,江南士绅也不敢有一点妄动之举。
张轩对张质说道:“兄长,觉得阎应元如何?”
张质说道:“陛下明鉴,阎应元正好不过了。”
张轩说道:“等明日将阎应元过来,朕叮嘱两句。就开始行事一般,这事情万万迟不得。”
丈量田亩做为张轩在政事上第一等的大事,张轩心中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这一个大工程。从江南到湖广,乃至云南,将这个政策推广开来,却需要好些时间的,而张轩的所有改革措施都在清丈田亩之后。即便张轩知道这事情急不得。但是张轩的心急,也只能让丈量田亩的事情尽快展开。
说完这一件事情,张轩将议题,转到下个议题,就是之前所说的盐务之上。
张质说道:“臣已经下令给各省,户部之中最先建立的就是盐务死,姚启圣全力刷新盐政,细细算来,姚启圣应该在浙江了。”
张轩知道这一件事情,姚启圣出京的时候,还来拜见张轩。也与张轩商议过盐政,但是大夏是一个草台班子。再加上东虏破南京,很多档案都毁了。姚启圣是宁波人,对浙盐也有所耳闻,但是具体情况却不大明白了。
张轩即便是想要改革,但是一时间也没有是改革方案,故而才有这一次姚启圣出京巡视的方案。
刷新盐政是治本之策,但是一时间解不了燃眉之急。
张质说道:“吴三桂那边,云贵总督府那边传来的消息。已经与吴三桂有了接触。但是具体的情况,却不好说了。”
张轩呻吟一声,说道:“民间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张质说道:“而今已经有私盐了。价格很高,是洪承畴的手笔,臣估计单单是私盐,洪承畴就能赚一二十万两之多。如果不解决的话,这一笔收入足够支撑洪承畴扩军了。”
张轩声音之中几乎带着呻吟之声,说道:“洪承畴。姑且待他,这私盐不用去管了。”
让百姓吃昂贵的私盐,张轩看来已经是自己的不对了。又如何忍心来拿私盐都禁绝,让百姓淡食。
只是洪承畴这个老东西,眼睛毒,手段到位,却让张轩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