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西厄斯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脸上神色有点茫然。
“意……意琳?是你吗?”
在那一刻,林三酒的自己心脏终于重重跌回了原位,几乎快要掉下眼泪来了,一时又激动、又害怕,嘴唇颤抖了几次,还是没敢出声。
“你脸色很不好,是很痛吗?”
此刻匆匆赶上来的人,一定是乔坦斯不假:他在离林三酒两步远的地方就停下了,乍着手,好像她是一个什么易碎脆弱的宝贵东西,又想伸手扶,又不敢碰她,急得转了一个圈,问道:“你们都怎么了?”
林三酒这才敢转过头,赶紧扫了一眼其他几人。
受【概念碰撞】影响,其他几人仍旧维持着原样;但看在乔坦斯眼里,似乎他们都被蒙上了一层新身份——“这、这娃娃怎么长得和大卷一样?莫瑞,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西奥寺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别说林三酒现在难受得连说话也是一个艰难任务了,就算不难,她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才好。
“天台有危险?”乔坦斯还在继续猜,“你们去天台上收菜时,碰见什么了?”
“乔坦斯……?”林三酒艰难地说,“是,是你没错吧,乔坦斯?”
“是我,”乔坦斯急忙在她身边跪坐下来,说:“你需要什么?”
林三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声说:“再跟我讲讲……我们前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吧,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我有点忘了。”
带着越来越明显的不安,乔坦斯还是开口了。
“大卷那家伙去巡逻回来的时候,说他在河边发现了一群活鸭子,咱们几个都高兴了,摩拳擦掌准备去抓鸭子……你记得吧?堕落种都打过几次,抓鸭子多简单,是吧?
“到了河边一看,发现大卷没瞎说,而且不仅有鸭子,还有一群大鹅,正在阳光下的草地上晒太阳。哦,你还看见几个小鸭子宝宝,你说特别可爱,想养来着。”
乔坦斯小心地看了看林三酒,才继续说道:“我那时心想,不就是一群水禽吗,于是张着手就上去了……妈呀,我是真没想到,鹅原来是这么恐怖的生物!发怒起来就跟疯了似的,追着我打,大卷赶紧上来帮忙,好么,一群鹅全腾起来了,眨眼之间他就被羽毛给淹没了,就剩一个呼救声在外头。”
连林三酒也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莫瑞最滑,也不救人,招呼西奥寺去趁机抓鸭子。你对那几个小鸭子宝宝比对我们俩关心多了,就站在那叫他们小心一点……我和大卷被那一群鹅打得头昏眼花、遍体鳞伤,横冲乱撞的,把那一群鸭子都给冲散了,逃进河里去了。”
他揉了揉鼻子,自己也笑了:“你着急那几个小鸭子宝宝,莫瑞惦记吃鸭蛋,就跟在鸭子屁股后面追。大鹅追我们,我们追你们,你们追鸭子……结果最后一群人都掉进河里去了,鸭毛都没捞着一根,大家最后湿漉漉躺在草地上,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林三酒笑了笑,笑不出声。她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只觉难受恶心。
“乔坦斯……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她看着乔坦斯的眼睛,说:“你仔细看看……我不是意琳。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意琳……也从没有存在过大卷,莫瑞和西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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