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笠……你也吃了头发，是吧？”</p>

“嗯……”</p>

“但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你没有执行过地狱入口的血字。”</p>

“是……当时的情况下，戴汐颜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我的腿一直在流血，她也没办法止血，而且伤口感染的话我一样会死。所以她只能赌一赌。”</p>

“但你却没事……难道说，除了执行过地狱入口血字的住户，其他的公寓住户也可以吞吃鬼的血肉毛发而不死？”</p>

夏笠对此也有些疑惑。</p>

“我也不知道。”</p>

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另外，柯银夜前辈说过，他打算再去一次Z市，搜寻李隐前辈的踪迹。”</p>

“我反正要先去SH市。林澄隐瞒了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p>

接着，董邪就将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夏笠。</p>

“夏笠……这件事情，你怎么看？”</p>

听董邪说完了一切后，夏笠陷入了沉思。</p>

“仅仅从你说的这些，情报严重不足，我很难做出什么推断。”夏笠直言道：“我先问你，林澄的性格如何？嗯，或者我这么问，他的胆子……大吗？”</p>

董邪摇了摇头。</p>

“不。虽然我们都很喜欢看恐怖小说和电影，但他属于越害怕越想看的那种性格。”</p>

董邪记得很清楚。当年，他和阿凝，林澄三人，一起在家里面，将窗帘都拉起来，大晚上地看《咒怨》。结果，每次都是他和阿凝看得津津有味，林澄则躲在他们后面，还得拿条毯子裹住身体。</p>

“齐雨萱身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但他应该是知道的。如果这背后真的涉及到连母紫衣都惊骇的恐怖，那么，林澄就不害怕吗？”</p>

林澄……</p>

董邪想了想后，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的。但如果涉及到齐雨萱，就难说了。”</p>

他的记忆开始渐渐飘回当初的高中时代……</p>

中考结束的暑假，他经历了那次车祸，父亲和继母的丧生，得知阿凝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一系列打击，对于他来说是灾难性的。也因为这特殊的经历，他都没参加军训就直接进了高一的班级。所以，对当时已经形成一个集体的班级来说，他可以说是一个外来者。</p>

刚上高中的他，也因此性格变得敏感，对周围带有攻击性，说话也很少考虑他人感受。但是，和他人真的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也永远占不到什么便宜。加上他的父母已经不在，所以成为了被校园霸凌的对象。</p>

时间一长，班上的人都开始公开排挤他。</p>

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不会主动来找他说话。没有人愿意因为和他有关联，而被其他人孤立。也就班长刘远和副班长叶枭，会稍稍照顾他一点，但也仅此而已。</p>

那时候，唯一的一个敢和他正常交流的人，只有同样被霸凌和孤立的林澄。因为同样也没有人会和林澄说话。</p>

也正因为如此，这二人理所当然成为了同桌。</p>

“你，你好，我是林澄。”</p>

“你好，我是董邪。成功的成？”</p>

“不是，三点水的澄。那你是齐心协力的协？”</p>

“不……正邪的邪。”</p>

“这名字……好特别。”</p>

“据说是我爸特别喜欢射雕英雄传的黄药师，所以给我起这个名字。但我喜欢郭靖，所以不喜欢老为难他的黄药师。”</p>

“我喜欢杨过！”</p>

二人也是就这样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p>

接下来……高一新生入学仪式上，高一年级入学测试成绩第一的齐雨萱，上台成为高一新生代表演讲。</p>

在高一新生军训期间，齐雨萱就成为很靓丽的风景线。而那次高一新生入学演讲，让她得以成为校内无可争议的校花。</p>

齐雨萱并不化妆，但依旧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站在台上演讲更是落落大方，宛如高傲的白天鹅。</p>

她演讲的那一天，林澄注视着她，只见她读演讲稿的时候，随手撩动了一下头发，董邪清晰看到，林澄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p>

林澄没有直接告诉董邪他的想法，但对董邪来说，要察觉到他的心思，并不困难。</p>

对任何人来说，暗恋都带有苦涩的一面。对林澄来说，也是如此。</p>

他特别喜欢画画，虽然画得不算特别好。因此，他经常会在上课的时候，偷偷拿着笔记本，画着齐美萱的背影。</p>

然后，他还经常会去图书馆。因为那是齐雨萱经常去的地方。会去注意她借的书，然后会去借同一本书。</p>

受到岩井俊二《情书》的影响，他还曾经有过一个想法，把齐雨萱画在借书卡后面，最后，终于因为胆子太小，放弃了。</p>

那时候，他将自己自比为癞蛤蟆，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仰望着这只高傲的天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