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浩眉头一皱，不想回忆那种吞噬人心滋味，随口道，“很难受……”

“嗯！然后还有？”

“没有了，总之是很难受。”

“哦，是吗？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火烧啊！冰冷之类的感觉？”老者越说眼睛越亮，看的夏承浩毛骨悚然。

他一个劲地摇头，“没有。”

“哦？”老者眼中神光褪去，略带失望地口气，“你进去，光头杨还在里面。”

微向旁挪挪脚，给夏承浩让出一条道来。

“你能告诉我昨天他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吗？”

“你真的想知道？”

“想。”

老人眼睛微闭起来，口气冷的能把方圆百里冻结起来，“毒药，无药可救的毒药。”

“啊？”

“呵呵，开玩笑得，光头杨会告诉你的。”

“谢谢。”

夏承浩腼腆的笑笑，低下头从他身边走过，进入房内，老者盯着他的后背，若有所思。

其实老头的意图他或许能猜到一点。不是他不想说出自己服用那个奇怪调剂后的特殊感觉，而是不能说。如果说了的话，就完全等于把调剂的效力告诉了他。

半成品的调剂很容易被解析出，一般性质的调剂或许没什么关系，然而一些重要的，私人专利还没申请的药剂如果因为效力泄露，被别人分析得出而捷足先登，那他的罪过可就深了。这个老头或许完全把他当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诓骗。当然，也许是他一直谨慎的神经作怪，完全他多想了，老者只是好奇效果罢了。

无论如何，只要她守口如瓶就是最正确的做法了。

早上的人相对晚上要少的多，零零散散的，但也嘈杂热闹无比。

“把人找来没？这都半天了，你干……”

左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夏承浩的眼睛不由转过去，看到一个愣怔忡的身影。

光头杨心下一紧，一张历经沧桑，风雨不惊的老脸却略显慌乱，“啊！是你啊！”

他没预料到自己鼓弄的调剂效力居然这样大，简直跟烈性毒药一般。如果这是在现实中，夏承浩现在早已经命葬九泉之下了。所以尽管没有真正杀死人，心下不免还是有点自责。

“您好。”夏承浩微笑道。

“嗯，你也好。”光头杨的笑容带着几分尴尬。

“再见。”夏承浩转过头，朝着门口准备出去，似是丝毫不打算追问昨晚的事情。

“慢着，你……，你不打算追问昨晚……？”光头杨看着夏承浩走到门口才叫道。

夏承浩转过身来，嘴巴泛起一缕笑意，“你不想说，我即便再想知道你也不会说，你若是想说，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心念倒也豁达，这样的年轻人如今可不多，有没有兴趣拜入我门下？”

动了收徒的念头一来是觉得有愧于人家，于心不安，二来看夏承浩似乎是个不错的苗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对魔药学很感兴趣很热爱。

“拜入你门下我还能学习其他人吗？”夏承浩没有直接答应，想了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