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炎心里一沉，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能！”</p>

他效忠于张煜，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献祭意识，绝对不可能。</p>

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对他的侮辱，是在践踏他的尊严与骄傲。</p>

“我乃浑蒙之主的分身，岂可将意识献祭于别人？”孙炎声音有些恼怒，虽然十分忌惮张煜，但关系到自己的尊严与骄傲，他依旧硬着头皮拒绝，“你可以杀死我，但不能这般侮辱我！”</p>

张煜面无表情道：“醒醒吧，浑蒙之主早就陨落了，你还算什么浑蒙之主分身？再说，你若不献祭意识，我如何能够相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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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孙炎问道：“我孙炎承诺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p>

张煜反问一句：“你连你本尊浑蒙之主都能够背叛，还有谁不能背叛？”</p>

“谁说我……”孙炎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p>

的确，他主观意愿并没有背叛浑蒙之主，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却是与背叛无异。</p>

杀死无数的驭浑者，将浑蒙推向毁灭，加速浑蒙的衰亡，这不就是背叛者的行为吗？</p>

张煜则继续道：“你如果真心效忠于我，献祭意识与否，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别再维护你那可笑的尊严与骄傲，我说过，那尊严与骄傲，早在你被骸无生夺舍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p>

孙炎沉默了。</p>

张煜这番话，再次揭开了他的伤疤，并且在血淋淋的伤口撒盐。</p>

他心中痛苦地挣扎，最终还是妥协了：“我可以献祭意识，但你必须答应我，将来给我构造一具与我意识媲美的强大肉身，让我与骸无生堂堂正正打一场！”</p>

复仇，是他唯一的执念。</p>

“好。”张煜十分爽快地答应：“这条件一点也不过分，我可以答应你。”</p>

这条件，张路之前就答应过孙炎，现在只不过是换作张煜本尊做出承诺罢了。</p>

孙炎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自嘲一声：“想不到，我堂堂浑蒙之主分身，竟落得这般下场……”</p>

话音落下，孙炎当即切割一缕意识，并且放弃了这一缕意识的控制权，任由张煜操纵。</p>

当张煜接收了这一缕意识之后，两人之间顿时建立起意识之间的联系，那是超越神魂的联系，就如同孙炎是他的一具分身一般，虽然本质上有所不同，但结果却差不多。</p>

他甚至能够查看孙炎的记忆，感知孙炎的思想。</p>

张煜一点也不客气，在接受了孙炎的一缕意识之后，当即查看孙炎的记忆，他必须确认，孙炎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关于骸无生，关于天墓，以及关于浑蒙之主的事情，不怪张煜如此谨慎，实在是孙炎有着说谎的前科，有些事情还是重新确认一下为好。</p>

好在，在翻看了孙炎的记忆之后，张煜确定了孙炎没有撒谎。</p>

“主人……”孙炎艰难地喊出这两个字，感觉备受屈辱。</p>

张煜摆摆手，道：“直接称呼我院长大人就行了。”</p>

听得这话，孙炎稍微感觉好受一点：“是，院长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