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山里头的半大娃子对那个自称读书人的男子没半丁点的好脸色。
当然这没半点儿好脸色的原因还在于那个读书人在时,但凡是山里头会走路的娃童都得去读书人所在的无名峰上聆听受教,野惯了的拒瘴峰山里娃自然是苦不堪言,对那个读书人自然是怨念尤深。
其实当初山里头的长者也笑嘻嘻的厚着脸皮,想要那个读书人多动动脑筋,翻翻书,帮忙这拒瘴山的另外四峰起个响亮点的名头,也好让那个有三流门派坐镇的山头好知晓,咱这拒瘴峰的大小山头不是。
多多少少的每年收徒日,也往拒瘴山这边转一转,不然山里头那些个至少也能是个中三境的好苗子岂不是荒废了?
只不过那个读书人却是丝毫没有犹豫的一口回绝,半点念头也不给。
于是那些个山里娃暗地里可没少说,那个读书人可懒哩,书都懒的翻,山头名字都懒的起。
不过都是私底下的偷偷言语,还是发了誓拉了勾,保证不外泄的那种。
不过很快,那个读书人便离开了拒瘴山,拒山里头的小道消息传闻,是傍上了山旁的那个三流门派的大腿,一步登天哩,至于这算是冒死传出小道消息的那几个,只怕暗地里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誓,又拉了多少次勾。
关于那位读书人独独钟爱的无名峰其实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之所以不起名可不就是在一直等着那个读书人来起上一个像是龙涎溪那般一听就是个响当当名头的名字。
自家山头人在外,好歹也能说出口不是。
只是这一等,不知是多少岁月多少载,百年?千年?近万年?
大周峰上,青石砖瓦房莫约七八间接连成片,算是拒瘴峰上最上的了脸面的建筑了。
尤其是屹立在最中间的那处足足有三层的石楼,更是让那些个山头老人感自豪的称道上一句,就算是那个三流门派祖师堂都大抵不过如此,尽管那个老人一辈子都没有踏出过拒瘴山。
青石砖瓦房,一件最像样的大门口,两扇大门正中间,高悬一张古朴匾额,匾额之上金戈铁笔上书“幽周”二字,匾额浓黑色,幽周二字的笔槽中像是鲜血凝干后的暗红色。
所以二字不太显,若不是细细观之还难以辨识。
一位驼背银发老妪,拄着拐仗,步履间有些蹒跚的跨国高悬幽周二字匾额的大门门槛。
驼背老妪熟练的拄拐下山而去,途径龙涎溪瞅见了一个半大孩童半褪裤腰,正打算淋漓一番,驼背老妪两步走到身侧,附耳森森道:“小狗胜,这小虫子是不想要了不是?”
兽武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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