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葵国倾巢而出的五万骑军,包括这次的夜间行军,统帅者并不是他苏必武,而是黄葵大皇子,黄韫铴。
黄韫铴转头看向有上将军之称的苏必武,“距离那边还需要多久?”
想都没有想的苏必武脱口而出道“莫约五个时辰。”
黄韫铴紧接着又是问道“几日能攻下那座偏城?”
苏必武低头想了想,拖着低沉的声音道“两日,我只要两日便能攻破。”
黄韫铴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行,太慢。”
好在眼前的这位发声的是大皇子,若是他苏必武的那些个后辈子弟,只怕现在又是跑不掉的一顿拳打脚踢。
真当大军行进是小孩子般的闲庭漫步?感觉快了就走慢点,觉得慢了就小跑上两步。
大军行进,先是铺天盖地的撒出游骑兵侦查,确保后续大军不被敌人眼线所发觉,防止遭遇埋伏,或是清除前行军之中的敌军埋留下来的暗桩,一遍还不成,往往都是两遍。至于接下来便是前军先行,中军紧跟,后军殿后,还要留下不少的暗桩,即是以防万一,有人衔尾紧随,又是清理大军行进后留下来的痕迹。
皆无小事,都是大事。
苏必武到底是忠于黄葵国的沙场老将,素有苏疯子之称的上将军头一遭的压下燥心,耐着性子的朝着身旁头一遭领兵上阵的大皇子解释道“不慢了,五个时辰还是因为除了必要物之外的任何东西都被摈弃后,又以五五开的风险,只让前行的游骑兵略过一遍,而身后的大军行径痕迹更是没让清理,若是在快,那就是是大网篓小鱼,影都见不着的事,到时还没抵达多庸关的哪座偏城,只怕消息已经泄漏。”
紧接着苏必武便是眼神眸光炽热的看着黄韫铴,神情认真道“不过若是大皇子肯让我领军四万骑兵,独自上阵,不用两日,一日半,我便能攻下那座偏城。”
顿了顿,犹豫再三,苏必武依旧是把自己心中的忧烦之事道出,“不过这攻下之后,大皇子可是打算如何镇守这染血之地?”
苏必武在等,等着大皇子的答案,若是其口放狂言,丝毫不把大玄军伍放在眼中,说出什么干脆是撒开了马蹄,一路朝着大玄帝都前行,生擒那大玄小儿,他苏必武就算是冒死也要做上一次,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那个将,当即拉住马疆,掉头后撤。
若是待其说出什么先拒一城再缓缓而图之的老成言语,他苏必武依旧是会做那军令有所不受的外在将。
其实横竖结果都是一样,他苏必武就是打算要制止大皇子的此行,看着像是极有道理,但在他眼眸中却更像是闹着玩的行为。
若是放在二十多年前,那个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中年苏疯子,别说是当这个军伍二把手,就算是黄葵皇帝每次颁布的行军令,哪个小国小朝堂该灭不该灭,又该灭到什么程度,可不都要看着他苏必武点头。
若非是有这么多的个黑历史遗存,他苏必武堂堂的一国军伍首俯,岂会在这黄葵朝堂之上白白受骂怎么多年?
黄韫铴却是没能遂了苏必武的意,眸光看向远方,像是透破黑夜,道“你不用管那些前方探子,我自由办法,从现在开始,褪去棉垫,放开马蹄,三个时辰,拂晓前,我要看到那座偏城,一日后,定要城破。”
倏尔,寂静黑夜中,马蹄声响若奔雷。
兽武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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