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落未果。
先前一直静站若处子的冉路,便是在这一瞬息间身动若脱兔,身影陡然闪现,模糊而不定。
相较于那个显露出身形的玄皇初期黑衣男子同样更是丝毫不慢。
强挨了詹言的黑衣男子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去。
原本将要精确落锤于胸口之上黑衣男子,生生的在最紧要关头偏移了些许半寸余地,这才落在了胸口与腹部之间。
虽然依旧是有些个肠肠寸断的感觉,让他这个玄皇都直觉的是异样难受。
黑衣男子顷刻间便是懊悔满身,不该如初这般的托大,就算是对方在他眼眸之中亦不过只是个小小的玄王阶级修士。
不过也正是如此才犹若敲大钟一般的让他惊醒,祸福相倚祸福相依,是祸有时亦是福。
修行路漫漫他不过就是个刚至中年的两百来载,都积攒经验到底不是坏事。
不过就算是如此,可就不代表他会放过这个身下修士,一连两次都给了他莫大惊喜的修士。
一换一,黑衣男子硬抗了詹言了一击重拳,而詹言到底也是不好受,就算是原本打算出四分力,九成玄脉崩断的黑衣男子,突然在最后一刻钟,陡然加了两分力,玄脉不仅是全然断绝,更是断绝先前那种最好的可能性。
一身的玄力散尽,腰脊断裂。
一个寻常不过的世俗山下人只怕都是做不成。
为了使出那十二分力,尤其是能把这十二分力道的一拳,砸在一个玄皇修士身上。
詹言在念起之时,就没给自己个留上一条退路或者而言是应对法门。
所以此时的詹言完全是当得起惨淡至极。
口鼻眼角处,皆有血丝流露。
整个腹部皆是犹若坍塌一般的深陷而下,背脊寸断,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到底是个如何境遇模样,但自己怕是废了的这点儿詹言可谓是心中藏明镜,门清。
至于为何他詹言受此重怆而发生惨叫,倒不是耍着什么所谓的江湖义气,而是自大胸口之下,毫无自觉感触,就像是明明是他的东西,而他詹言却丝毫的无法体会。
黑衣男子来不得丝毫片刻的得意之情,陡然间又是如临大敌,不觉的抬头瞅向了自己个的左侧方向。
那里有着让他都能感知到尤为心悸的玄力波动。
微微益出。
不是半瓶子不满乱晃荡而出的那种,而是真正的一瓶子满灌。
不过黑衣男子却在这紧要的危机关头,瞅向了旁侧乌漆麻黑的一个方向。
心中也是陡然间微微松下了一口气,心中却是在打着嘀咕,他娘的,现如今的修士咋滴就是这么般的难搞,修为不高,岁数不大,这一番的心机手段本身倒是能吓死个人。
还好他是早生了个一两百年,修行路上到底是稍稍走的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