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湛天冷哼一声道:“原来是个武修。”
独腿汉子正是被人给一脚踹出来的鹿割儿。
拒瘴山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是那种不写在任何承托物之上,但却是属于人人皆知晓的,印刻在了脑中识海里的。
规矩很简单也很是蛮横,那就是旁人不出手拒瘴山内的三峰一河流修士同样亦是不得出手。
关于这点不是没人质疑过,比如原先代为看管龙涎溪的那位与他们从小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孔小子。
就因为没遵守这条规定,两条手臂变成了独一条,这就是代价。
原先离拒瘴山最近的那个宗门可不是如今这般的四流宗门,而是一个实打实的三流门派,还是那种隐隐要跃升于二流的那般宗门。
就因为了一件可大不大,言小也不小的事情。
而执行这条好像不存在但却是实打实存在的规矩之人,正是那位被他鹿割儿称呼为刘半神的刘卜焘。
既然能对孔小子出手,自然是不会对他鹿割儿心慈手软。
鹿割儿轻轻颤抖,活络了浑身的筋骨武脉,然后眸眼放光亮,面庞露笑,咧嘴道:“天天都是有酒吃酒,没酒想酒的那般枯燥日子,今天终于是能好好的松松筋骨了,就是不知道你这个三重天的伪帝,能不能让你鹿大爷好好的松一松。”
鹿割儿单腿微微屈弓,身体呈现着前倾状,然后猛然一蹬腿,随之紧跟着横拳而出。
一蹬腿一出拳,犹若行云流水般,不紧不慢。
一个顶多是相当于玄帝二重天的七境武修,在一个玄帝三重天面前,尽管这个三重天是夹杂着些许水分的三重天,但仍旧是个三重天。
拳带罡风,却是无声无息,不像是寻常武修那般,一拳一脚之威势好似一脚跺山,一脚踏河,于是山裂振聋响,水溅浪奔涌。
不过在这山下世俗界又句广为流传的寥语,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鹿割儿便是那只不会叫的,一拳便是转瞬即逝,直奔杨湛天眉心脑门而去。
拳破玄力,同样也形成了一种特殊结界,在这拳力范围之内,玄修行走穿行空间,犹若深陷泥潭之中,不是不行,而是尤为吃力。
若是正常的三重天玄帝,对于空间时间非同寻常般的感悟和切身体验,自然是不会有这般的泥泞感觉。
只是先前的鹿割儿亦是知道,对方的这个三重天玄帝,到底也只是个伪三重天,玄帝三重天也只不过就是初触皮毛,伪三重境界自然就是更差了不少。
当然,这也只是对于鹿割儿这个活了很久很久,原本一窥过八境风光的七境山上武修而言,对于旁的一重天二重天玄修而言,杨湛天这个伪三重天的玄帝还是异样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