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与吴尘褒宜二人先前所见,没有半丝半丁点的相同,浩瀚若天外天的一眼望去神魂都像是要深陷其中的天际星空不见了,有的也只不过就是平淡而无常的那种条条板石组成的寻常殿顶。
虽然搁在寻常的山下世俗王朝的百姓眼中,亦是一样堪称平生所见为之最的奇景,但在修士眼中,尤其是俞真剑这种,什么没见过的修士眼中,太一般般。
俞真剑像是在抬着头,看着顶,发着呆,陡然间轻笑起来,笑声之中带着微微轻蔑,冲着空无一物的殿顶石墙暮然道:“怪不得你会败,还是败的个一塌涂地,就因为你怕死,还没开始之前都要先行准备好一手五指数的退路,没有那个破釜沉舟,一往无前气势,你不败谁败?”
四下无人应答,皆是寂然声,俞真剑却是继续的对着头顶,像是自言却绝对是言有所指,听有所人,道:“你看你,现如今居然还有些沾沾自喜,咋滴,觉得活得久就是赢了?这地方可是让我找到了不少的那家伙气息,怎么?见过了?也对,这本来就是人家自己个的地盘,你就算是苟延残喘有如何,还不是一辈子又一辈子的寄人篱下?”
殿顶上空终究是陡然间起了变话,一缕缕尤为苍然悠久气息四散而出,一呼一吸之间也是大变样,丝丝缕缕之中夹杂着股股的原始且暴躁灵气。
修为弱的,定力稍微不行的,站在这里,一呼一吸之间,都像是在吞咽刀子,而不是增长修为。
“怎么?缩头乌龟做的久了就真的就成缩头乌龟了?还是说你这个明明就是心高气傲的被打怕了,脊梁骨让人给打断了?”
不论是俞真剑如何的言语相加,殿顶之上总归是丝毫的未有半丁点的变化。
于是俞真剑不再言语,做无用功。
眼神眸光陡然之间变得严厉而异常,浑身上下显露而出一种不同于寻常一般的气势,很是古朴少见。
于是乎,站立于原地之处毅然不动的俞真剑,浑身上下就像是一柄长剑。
俞真剑动作怪异,身形弯曲,以至于就是直接压低了身子,右臂横张,食指中指比作剑刃状,两腿站立也是尤为极奇的讲究,右腿半蹲而下,左腿呈现斜直状。
是一个极为久远前的一个古朴起剑势,大抵就是类似于同样是很久之前武修所衔接天地之间的武把式。
于是乎这一刻,俞真剑就不是俞真剑,而是一把切切实实的剑。
场景未有变换,殿顶与俞真剑所站立的石阶地面好似拉近变短,来自于空间的层层阻隔层层刺破。
而后,没有什么骇然气势的一剑,就像是平淡无奇的那样刺出。
殿顶上空,总归是有了变化,黑色犹若粘稠墨汁,渲染绽放在了殿顶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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