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称慢，毕竟那双明日眼眸主人所行走的地方是空间之中，一步便是不知多少万里，每每迈开一步不知道需要一个上三境玄帝要拼了命要追上多少年才能追的上。

也只有接触到了真正空间之力的玄圣强者才能感受到这一步的距离，至于追不追的上就得另言而论。

明月眼眸主人脚底之下的那汪有生命意识存在一个个小生命像是看到了什么大补欣喜之物，一个又一个的激荡不已。

玄武大陆山巅之上又之上的天际处，同样的灰蒙暗沉，只是相较于天外天接壤处的鸿蒙空间到底是多了份生气，不至于完全的死气沉沉。

一缕缕的灰蒙雾气开始搅动云海，继而汇聚成形，形成了空有框架的人形模样。

灰蒙人形开始拔开脚步，踏在云海之上，于是云海便自发凝聚而成一阶阶云梯，云梯遥上天际之上的天外天，步履虽慢却是在步步横跨空间。

直至灰蒙云梯所能衍生最高处，一片生气与死气交杂混淆之处。

灰蒙人形存在抬起头，想要继续迈步前行，脚下云梯却是如何的也无法拢聚而起，所谓天之涯地之角，这里便就是天际尽头，就连他这个由天道法则所孕育而出的存在也无法继续迈步前行半丁点，因为在往外便是完完全全的法外之地，玄武大陆的天道法则所无法庇佑之地，没了天道法则庇佑，他这个法则化身也只会是不复存在。

本不该有喜怒哀乐人间百态的灰蒙人形，此时此刻却是道不尽的愁滋味，因为在他所不能踏步前行之处的天外天，一片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黑云在以压城之势，覆压而来，他这个天道法则化身自然也就是首当其冲感受其中之压力。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犹若撞大钟，胸腔鸣响。

暮然间，灰蒙身影极速倒退，连连横跨空间，瞬息万变的刹那之间，就在灰蒙身形倒退后莫约半个呼吸，一片莫约百丈的黑云遮天覆压而下，不偏不倚的正对着灰蒙身影方才的站立之处，以极慢却极快的速度直拍而下。

整个灰蒙空间都是为之一颤粟，方才灰蒙身形拢聚而成形的阶阶空间云梯更是十不存一，重归于这片天地之中。

遮天黑云犹若急骤雨，来也匆匆退也急急，丝毫不作留恋。

倒是可怜了这片生气死气交错的空间，被拍了个难以入目的稀巴烂。

更加可怜的是，有些好似无意，其实故意的黑云未能及时退去，遗留而下了一缕缕极其细微的黑色游丝，开始以极慢但极快的速度，蚕丝空间，时不时的抬头遥望身后的无边黑云，生怕其来的太快，抢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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