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缕半斑白的身材高大老人对面是个看着令人舒坦的年轻人,唇红齿白。
其实就算是这一楼之中也是有那高低阶级之分,就说二人所居的这个位置极好,甚至于称得上独一份好的临窗靠门位置也绝非一般普通人就能坐到的。
当然二人自然不会是那普通人,尽管二人桌上所摆不过也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壶第六碗和两碟同样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下酒佐菜。
老人正要开口对自己对面那个年轻晚辈言语几句,两道身影拱卫着一道中间身影便逼近这位置极佳的一层临窗。
虽然桌上碗筷不缺,但老人依旧是以手捻起了一粒佐酒花生米,径自送往嘴中,而后更是唑起了一小酒盏酒,吱溜一声,送肠而下,道不出的一阵莫名感觉。
哐当一声,未等老人的手中酒盏放下,两枚灵石滚落于桌面之上,在那方有些个斑驳木桌之上,灼灼闪耀。
中间那个一看就是很有钱的年轻人,鼻孔快要朝天,带着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言语道:“两位,麻烦挪一挪地,这点灵石就算是补偿了。”
身材高大的老人放下酒盏,看向桌面,不过却不是望向那两枚都已经能在三层之中喝上最便宜一壶酒的灵石,而是看向了木桌之上的那壶在这第一楼之中最为便宜的第六碗。
没由来的老人笑了起来,于是坐在对面的那个模样极俊的年轻人也笑了起来,老人所笑是因为那酒上名字,模样极俊的年轻人所笑是因为老人笑了,所以他开心,也就笑了出来。
中间那个腰悬玉牌年轻人见着了着一前一后皆是开心笑颜的二人可谓半丁点的不开心。
毕竟他可是自喻为是在三楼之上的雅间里面轻醉酒的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若不是今天这般特殊日子,三楼里面挤满了比他更有身份更有地位之人,他岂会来这一楼之中与这些个完全与他身份所不匹配之人共吃酒?
这就算了,看中了一楼之中的这个位置,自己也没用半丁点的身份胁迫,反而是以绝对够了的灵石相予,他朱重楼自问自己绝对是做到够好够好够厚道了,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两个,穿做一般,修为境界更是一般,就连所点的酒与佐酒菜都是最便宜的两人,给当成了个笑话,若是在第三层之中,被那些修为更高,背景更是吓死人的给笑上一笑也就算了,毕竟是他朱重楼本事不够,怨不得旁人。
可眼前二人,当真是不知道死字何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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