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退出江湖后,为了替妻儿讨口饭吃,要生活,才会如此。”
李荆棘听着张三忍的描述,并没有说话。
这家伙三分真,七分假的,李荆棘吃过一次亏,也不知道他如今说的是真是假。
没有深究,李荆棘很快将心思转移到了白虎帮上:“既然白虎帮内有矛盾,那就好办了!”
“这样,我们先躲几天,瞧瞧风头,若是白虎帮真派人来寻仇,再做进一步打算!”
他心中已思量了一个法子,倒是有了一些底气。
“也只好如此了。”
吴幽虽说舍不得这个店,可形势比人强。
现在白虎帮的人随时可能来寻仇,她也只能先关店歇业,暂时避避风头。
“你们,便来我家中落脚吧。”
张三忍沉吟片刻,主动邀请:“反正今日遇上这种倒霉事,咱们几个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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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荆棘帮着吴幽处理了店内的血污和尸首,将酒肆关门,便随张三忍的提议,去他家中暂避。
张三忍的家,并不在县府内,而是位于云山郡一处名叫井山的地方。
他家依山而建,纯粹就是个自己建起来的木屋,连块瓦砾都瞧不见,着实寒酸。
“张兄的家就住在这里?”
当李荆棘和吴幽收拾细软,来到张三忍的家门口,都有些惊讶于这木屋的简陋。
这也能住人?
李荆棘在南山村,见过十分贫瘠的村民,但再如何贫瘠,至少也有个砖瓦房吧,谁会住木屋,有个刮风下雨的,连顶都得被掀掉。
张三忍这立锥之地,实数罕见。
“别用这种目光瞧我。”
张三忍倒是罕见的红了红脸,羞恼道:“老子也想住豪华宅邸,睡高床软枕,给妻儿更好的生活呐。”
“没钱能怎么办?”
“你们知道想要在县府购置一套房产多贵吗?”
“这宅邸的价格年年暴涨,我也就随流水席炒菜过活,哪里买得起。”
怪不得这家伙在酒肆喝酒不点肉菜不说,连黄酒都只买半碗,用双手捧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品尝个中滋味。
看来是真穷啊。
李荆棘不由想起此前见到张三忍时的一些细节,叹了口气。
终归是被这家伙口中挥斥方遒的豪言壮语给吸引了心神,否则早该注意到这张三忍的寒酸。
“婆娘,我回来了!”
“带了几个朋友,你今天中午炒青菜的时候,加点油渣,不要怠慢了客人。”
张三忍领头走进家门,先是和自家婆娘交代了一番,然后抱起年仅七岁的儿子,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