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给我去弄点德国佬的机枪子弹过来,配个弹药手给我,快!”
已经迫近到最后一公里突击距离内的党卫军在疯狂地宣泄火力,能够随身携带的轻型迫击炮顶着鼻子几乎架到了苏军的脸上不断轰击。
接二连三不停落下的迫击炮炮弹如同雨点般四散炸响,耳朵里满是迫击炮炮弹呜咽呼啸声的马拉申科简直就像是一只兔子。
一边要尽量保持风骚走位、压低身形不被子弹或者弹片击中,另一边还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地观察周围的情况,避免被德国佬的炮弹直接砸到脑门顶上。
如此这般的繁琐骚操作令马拉申科吃尽了苦头,向来都是在钢筋铁骨的坦克中指挥部队冲锋陷阵的马拉申科,已经快要忘了自己上一次陷入如此狼狈的窘况是在什么时候,总之绝对过去了很久。
“呼...呼...我操你妈的德国佬!”
一路猫着腰撒丫子狂奔终于在一记飞扑之后跃入了院墙墙根的掩护之下,靠着这还不到半人高的断墙根大口喘气的同时,马拉申科的嘴里还不忘问候问候那些该死的德国佬。
怀抱着自己那把磨得已经不像样的索米冲锋枪刚喘两口气,紧随在马拉申科身后的伊乌什金三人便紧跟着冲了过来、一道扑倒靠在了墙边,就挨在马拉申科旁边的伊乌什金在呼吸急促中立刻开口发问。
“你觉得我们还有希望吗?增援部队还来得及吗?”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来这儿了,来不来得及问问不就清楚了。”
搂着怀中的索米最后喘了口气、单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中再度起身的马拉申科朝着伊乌什金撂下了一语回答,随即再一次开始了拔腿狂奔。
“该死,我这一个月都没有今天跑得多!赶紧跟上他,走!”
伊乌什金三人在后面紧赶慢赶,冲在最前面的马拉申科则是第一个飞身上前,以肩头猛地撞开了屋子的破门架势瞬间直入屋内,连声招呼都不带打。
“别开枪!自己人,是马拉申科旅长!”
脚下趔趄着撞进屋里抬起头来,马拉申科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七八个红军战士正在抄起手中的武器、在瞄准自己,或者说是在瞄准大门所在的方向。
也难怪,外面那炮弹加子弹横飞的场面要是还杵在院子里,那可就是纯粹的找死。与其在外面挨炸,等着被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的流弹打死,进屋保持警戒倒也未尝不是个合适之选。
“你们的师长呢?苏沃洛夫师长在哪儿?我要立刻见他!”
一众高度警戒的红军战士纷纷收起各自的武器、放下枪来,为首的一名少尉立刻回答了马拉申科的问题。
“在地窖里,马拉申科旅长!屋子里待着太危险了,刚好这房子里有地窖,我们把指挥部搬到了那儿,师长和政委同志他们都在下面,我这就带您过去,请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