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音玉面生寒,打断道:“我早该想到,你又是送我船又是送我人,能安什么好心,能是什么好人。”
李玄音显然已经认定从头到尾都是风沙设下的陷阱,一切都为今天之发难。
风沙没想到误会这么大,急道:“不是,我那是……”
“你无需解释,纵解释我也不会听。”
李玄音的神情居然一下子恢复平静,甚至算得上冷漠,语气更加冷漠,反倒给她的嗓音平添几分空灵。
“本公主问你,谁派你来的?”
风沙苦着脸抓着半湿半干的头发,一向能言善辩的他,不知道怎样解释了。
李玄音淡淡道:“你不说本公主也心知肚明。再问你,你得到的命令是抓我,还是杀我?”
风沙少有失态,总算冷静下来:“公主信也好,不信也罢,今天我真是恰逢其会,外面这些人不是我带来的。”
柳艳冷笑道:“恰逢其会?换做风少你,会信这么巧的事吗?”
当然不信。风沙满脸苦笑。
今天这事并非纯粹巧合,彼此间还是有一定联系的。
钟学士乃是唐皇用来敲打李泽的一根鼓槌;
钟学士的女儿跑来凰台向升天阁寻求庇护;
四灵应他的要求,向各方发出讯息,凰台禁武。
李泽不被惊动才见鬼了,难免认定四灵插手立太子一事。
若朝中重臣推举纪国公李善为太子。李玄音又像钟小姐一样被四灵保护起来,然后拿账册一事进行打击。
两件事加起来足以强行押后立太子,将逼得李泽不得不和弟弟李善打擂台。
李泽自然不甘心大好的势态付诸东流,那么仅剩下两种选择:
要么摆平所有重臣;
要么尽快摆平李玄音。
傻子都知道选哪个更简单。
所以,四灵下午发出凰台禁武令,王龟晚上就带人找来了。
如此复杂的情况,风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李玄音解释,很多事也没法解释。
那么,闭嘴成了唯一的选择。
李玄音美眸死死盯着风沙的眼睛,冷然道:“你不说话,是默认了?”
风沙叹了口气:“不是默认,是没法解释。”
李玄音轻哼一声:“是不想解释,还是不能解释。”
风沙脸上苦笑更浓。
柳艳插口道:“我和风少有交情,实在不愿让你难堪,还是照实说吧!带了多少人,有什么布置。你知道我柳艳出身帮派,不是江湖传言的什么仙子。”
风沙斜柳艳一眼:“你刚才呛我水,我记着了。”
柳艳嫣然道:“我也没想到风少居然会怕水。如果风少不肯老实交代,恐怕马上又要呛水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风沙立马道:“我不知道外面多少人,什么布置,不过我保证没事,安心等一会儿就好。”
柳艳一扭蛮腰,仪态万千的走近,娇笑道:“看来风少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