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没有损失，南唐损失惨重。</p>

当着钱瑛的面，风沙有些事情不好说的太明白，沉默了一阵，捡了件可以说的事：“杀猪馆毕竟不是正当生意，多少会有风险。卖酒是正经生意，未来可期。”</p>

易夕若寒若冰霜的神情立时春风化冻，脸色瞬间好看多了，追问道：“风少是否在说酒榷？”</p>

风沙点头道：“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三只四只，哪怕外面的羊，总归要吃草，哪片草场不是放。群羊肥壮，牧羊人没少赚，人、羊两得，谁也不亏。”</p>

这是暗示他可以找柴兴替易门讨要更多的酒榷。一千户是卖，两千户也是卖，三千户、四千户，哪怕是汴州之外的酒榷，总之，谈嘛！</p>

反正是要求酒户必须从白矾楼买酒回去贩卖，柴兴只收税，不出钱。</p>

只要白矾楼不乱来、不兑水，保证酒的品质，不搅乱市场就行。</p>

大家谁都不会亏。</p>

易夕若听得容光焕发，精致无暇的脸庞都似放出光辉：“风少说的是。不过还请尽快给个准信。”</p>

风沙含笑道：“这是当然。”</p>

风沙和易夕若谈妥了，高兴了，钱瑛的脸色变难看了。</p>

他好不容易才把易夕若给逼到墙角，眼看就要走投无路，马上就会向他屈服，怎么转眼之间又逃出生天了？心道好你个风沙，胆敢坏我的好事。</p>

本来跟风沙谈好之后，他打算停下那个马上就要发动的陷阱，如今心内暗火腾腾，又不愿意停了。</p>

事成之后，稍稍透点风出去，一定让风沙记住血的教训，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得罪了什么人，看这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坏他的好事。</p>

易夕若心头的重担忽然挪开，心情大好，早已装习惯的冷漠貌居然都装不出来，巧笑嫣然地告辞。</p>

钱瑛只好跟着告辞。</p>

风沙倒是一动不动，仅是把绘声叫进来服侍他喝酒。</p>

过了好一阵，易夕若又折返回来，宛如摆荷般婀娜多姿地行到下首站定。</p>

风沙也不奇怪，仅是吩咐绘声下去准备两人的午饭。</p>

绘声出门的时候很乖觉地合上了殿门，并让授衣在门外好好把守，不许外人靠近。</p>

殿门咔嚓合拢，殿内略微暗了一些，易夕若的胆子似乎也随之小了些，紧着双肩低着头，携着一阵香风亲昵地挨到风沙的身边坐下，拾起酒壶斟酒。</p>

风沙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探往她的臀后，歪头道：“那条山狸尾巴带了没？”</p>

嘴上是问句，实际上手已经摸了过去，果然摸到了。</p>

哪怕隔着比女装略厚的男装，毛茸茸地手感依稀透出。</p>

他初来汴州的时候举步维艰，易夕若却一直躲着不见人影，没帮上办点忙不说，还打着他的旗帜跑去混成了圣门的圣女。</p>

后来他以断易门各处的扎根相胁，逼着易夕若戴上猫尾，用以惩戒和羞辱。</p>

那时，还不是当下戴，而是要易夕若争着戴、求着戴，不给她戴她还不同意。</p>

之后，易夕若果然乖巧多了，拼命示好，更不乏讨好，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得偿所愿”，成功戴上了猫尾。</p>

易夕若戴上猫尾之后，风沙倒没有再过分了，起码不像对待绘声她们那样天天把玩，突然又提起这一茬，还伸手乱摸，显然是在表示不满。</p>

易夕若赶紧将自己的处境说了，说的好生委屈，好像卖身葬父的小媳妇似的，被恶霸欺凌威逼，她则如何奋力反抗，更是据理力争，勉强得保清白云云。</p>

风沙听得似笑非笑，就这故事下酒喝。</p>

易夕若倒是越发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样能不能混过关，想了想凑唇到风沙耳边低语。</p>

“……总之，好生淫邪，居然还要我当着他的面自泄元阴，更过分的是……”</p>

风沙忽然顿杯。</p>

易夕若见他皱眉，忙道：“我当然宁死也不会同意。就算那，那什么，也只让您一个人看……”</p>

说着说着眸转羞晕，脸颊绯红，低着头不敢抬起，红透的耳尖煞是可人。</p>

再怎么样她也是黄花处子，羞涩难免。</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