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犄角县的张金来么?你不在犄角县卖你的跌打药大力丸?怎么跑来沙水县了?”
立刻,有一个白衣肥胖中年人笑道,话中透着一丝讥讽。
似乎与张金来有旧怨。
“哼!原来是你这朱大头,我不屑与你争吵!”
张金来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冷哼道。
“行了,还有没有出价,没人就卖给这……你叫什么来着?”陆乾眉头一皱,道。
“回陆大人,草民张金来。”
张金来连忙肃然拱手。
陆乾点点头,目光环扫全场,一众富商尽皆闭口,没人出价。
“那行吧,卖多卖少也是个卖,张金来,你过来,这东西就卖给你了。”陆乾一招手,喊道。
“慢着,陆大人,我出四百两!”
白衣肥胖中年人突然喊道。
“朱大头,你这是恶意抬价!”张金来怒气上涌,气呼呼叱骂一声。
“大人,草民绝没有恶意喊价,是真心想要的!”
外号‘朱大头’的白衣中年人连忙拱手,一脸冤屈道。
陆乾见此,也没生气,挥了挥手,问道:“张金来,你还出价么?不出价我就卖给这个人了。”
朱大头闻言,眼睛笑成一条细缝,很是得意。
才区区四百两而已,能让张金来这家伙生气一天,自然是值得的。谁叫他不肯将他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自己为妾呢?
想到这,朱大头色眯眯的扫了张灵儿一眼。
张灵儿感应到他的视线,美眸怒瞪,举了举小拳头。
顿时,朱大头浑身肥肉一颤,眸中闪过一丝惧色。
这张灵儿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吃大力丸长大的,身怀巨力,挨她一拳,肋骨都得断三条。
“哼!我出五百两!”
就在这时,张金来怒哼一声,一脸意气用事的神色。
“爹!那药铺不值五百两!不用跟着猪头置气!”
张灵儿一听,急忙拉住他爹的袖子劝阻道。
“哎哎,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大人,这张金来愿意出五百两白银,草民甘拜下风,不要了。”
白衣肥胖中年人得意一笑,拱手道。
在场众人见此,俱是摇了摇头,做生意的人怎能如此轻易动怒,这不,被坑了!
再看看张金来的衣着,也不是很华贵,想来这多花的二百两白银冤枉钱也够他心疼的了。
果不其然,张金来脸色一垮,一脸肉痛懊悔的表情。
这对父女演技可以啊!
陆乾一直袖手旁观,心中暗暗点头,道:“行!那就五百两!张金来,你过来验明身份,给钱,我就将那药铺的地契给你。”
“是,大人!”
张金来如丧考妣的走了过来,无比心痛的掏出五张银票,递了过来。
随即,契约一签,大印一盖,交易达成。
“散了吧!明天请早!”
陆乾一挥手,开始赶人。
一众富商拱手告退,离开宅院。有几个想要留下来跟陆大人攀谈一番的,也被铜甲捕快给撵了出去。
宅院门口,有人喜有人愁。
“嘿嘿,张金来,你人手不够吧,我跟你一起去那药铺看看如何?”白衣肥胖中年人走到张金来面前,嘲讽道。
“哼!我们走!”
张金来领着张灵儿,还有远处拉着马车等候的侄子,侄外甥,上车便走。
“我们也跟着!”
白衣肥胖中年人居然还真带着手下,跟了上去。
甚至,还有几个跟他要好的富商也一同前去,准备看笑话。
一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来到那家耀名店铺门前。
一下马车,就闻到了空气之中一种鸡屎的臭味道,连大冬天都如此,可见到了夏天这味道会多冲鼻,多浓烈。
张金来脸一黑,捂着鼻子拍响药铺大门。
“拍什么拍,没死就等死了再来,老夫睡午觉呢!”门内,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怒骂。
众人一听,终于知道这家药铺为什么生意那么差了。
这开口咒人死,哪像是开门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