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一愣,敢情还是在意气相争。
蒋全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倒是爽快,那就看看,谁撑到最后?!”
鲁之域哂然道:“当鲁某怕你啊?”
吴争见状,愣了。
二人齐齐拱手道:“还请王爷做个见证!”
吴争突然眼眶一热,扭头深吸一口气,道:“本王愿意为你们……作此见证!”
……。
鲁之域、蒋全义退出来,在门口默默相视。
鲁之域突然道:“这是何苦呢?”
蒋全义仰头叹息道:“多尔衮处心积虑所谋,岂是好应付的……此时王爷心已乱,此时,若你我不能给予他信心,怕是真会酿成大祸,横竖都是个死……我宁可选择信王爷的决断是正确的!”
鲁之域喟叹道:“其实我也信王爷是对的,如果一开始选择退兵,恐怕再想起意北伐,没个三五年难以成行,甚至十年八年……等到那个时候,王爷倒还年轻,可你我未必还能亲率大军啊。与其蹉跎,不如一搏!”
蒋全义微笑着朝鲁之域伸出手。
鲁之域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着,也伸出手朝蒋全义手掌一击,大声道:“来生见。”
蒋全义反击一掌,“来生见!”
二人对视一眼,上马,背道而驰!
可他们的心中,皆明白,他们并肩,而战!
……。
沛县,这个千年前汉高祖的故里。
此时正上演着悲惨的一幕。
从几天前,数万八旗兵从这经过,一直到今日,小县城中的人口锐减了三、四成。
几乎可以说,已经是不见炊烟的境地。
如狼似虎的鞑子兵,只是在行军路上“随手”一拨拉,沿途百姓家中的家畜、钱财,还有女人,甚至连同性命,都一扫而空。
这就象过境的蝗虫,身后一片狼籍、一地鸡毛。
民众悲愤、恐惧之余,只敢在背后咒骂一声,“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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