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谦虚了两句,说道:“不管陶谦攻取三城是不是策应朱儁,这其实都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泰山深入徐州,费县南下二百余里就是徐州州治所在的郯县,若不拿下三城,陶谦如何能心安?以我看来,这其实正是陶谦心虚,担心使君对徐州不利,所以才会趁机出手。”
袁谭勉强笑了笑。他知道辛毗在替他掩饰。不过辛毗说得有理,那三个县深入徐州,对徐州威胁极大,陶谦为自保计,也有足够的理由抢占三城。
“陶谦得此三城,不过自保而已,却很难威胁兖州。只要成县、梁甫还在我们手中,他就很难前进一步,使君大可坐视不理,将计就计,在浚仪布一个陷阱,先击溃朱儁、孙策。”
刘表连连点头。“佐治此计甚妙。”
袁谭也高兴起来,连声催促道:“佐治兄,你仔细说说,我们怎么布这个陷阱。”
辛毗凑了过来,拿起笔,饱蘸朱砂,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又画了一个血淋淋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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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担心陈王会遇到危险,率领亲卫营迎出三十里,才知道张邈真的够朋友,已经帮他完成了任务,一路护送陈王至此,看到他来了才率部离开。
再次相见,陈王很感动。不用孙策说,他也知道这次有机会率部出征是孙策的建议。身为陈王,他这么做肯定不合制度,将来也难免会被人非议,可是有太尉府的命令,有勤王的大义,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天下大『乱』,朝廷衰弱,正是需要他这个宗室襄助的时候,想必天子也不会太拘泥于成法。
孙策与陈王畅谈一番,说明了请他来的用意。朱儁虽然没有明说,但他选择送粮食进浚仪而不是接应黑山军脱围,已经有据浚仪为已有的打算。可是要达成这个目标并不容易,浚仪的位置太重要了,就算袁谭答应,张邈也不可能答应。
至于孙策本人,他也不愿意。朱儁占据了浚仪,以后向豫州开口要东西就方便了,等于打通了一根血管,豫州的血将源源不断的流向洛阳这个无底洞。只是这样的话他不会对朱儁说,更不会对陈王刘宠说,他甚至根本不需要说什么,他只要不作为,朱儁就很难达成目标,就算暂时夺取了浚仪也很难守住。
孙策又和袁敏谈了一会。这次陈王不仅带来了三千强弩手,还有五百刀盾手。这五百人是袁敏亲手训练的,左手持钩镶,右手持长刀,结阵而斗,战斗力不弱,是难得的步卒。看到这些步卒,孙策就明白了袁敏的意思,他对没当成教头很遗憾,所以自己训练了一些人,展示自己的武技和练兵能力。
“有了你和这五百人,大王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孙策拉着袁敏的手臂,亲热地说道:“我非常感谢,无以为报,拨五百套新甲、六百口新刀给你,助你一臂之力。”
陈王和袁敏又惊又喜,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多谢将军慷慨,孤感激不尽。”陈王拱手施礼,越看孙策越欢喜。这可是一笔厚礼,南阳的甲胄、长刀都是眼下最好的装备,有钱都未必买得到。孙策一开口就是五百人的装备,太给他面子了。由此可见,当初接受孙策邀请,教他的弟弟妹妹习『射』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
陈王只是欣慰,袁敏却是感激涕零,一揖到底。“多谢将军厚赐,敏誓死扞卫大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