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是不是无话可说？”

楚明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眼前这个年轻的道士，并不是一个容易发怒的人。所以她的胆子越来越大：“所以，真人就无法阻止我修道...”

张道然忽然失笑，感觉有些无奈。

多少年了，在湖心岛，他一直都是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所以，湖心岛弟子，还有几位道友，极少会去反驳他。甚至，绝大多数事情，都是顺着他。

就算是清幻道长，也是如此，大多数事情，都是顺着他。

没想到，今天，被楚明月这个普通的女子，反驳了自己无话可说的地步。

张道然面露微笑，点了点头也不否认。他的修为境界极高，自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起争胜之心。而且修为境界到了张道然这种境界，张道然心境平静，也不会否认掩饰自己的错误与得失。

楚明月看到张道然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认可了自己的说法。瞬间对张道然产生更大的好奇：“真人，我驳斥了你的观点，让你无话可说，你不会生气？”

张道然无语而笑，最终还是说道：“我辈修道，本就是为了超脱。而修道，就是解脱自己，不被万事束缚，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只有心灵解脱，才能够在追求道的时候，超脱于道...既然心灵已经解脱，在贫道这里，错了就是错了，何必强行辩解？”

楚明月若有所思：“你与那个坏蛋不一样...”

张道然点了点头：“本质上，他是佛修，贫道是道修。他走偏激之路，而贫道走万道之道。”

“万道之道？”

楚明月有些好奇：“修道，不就是运转功法，拥有强大的力量吗？”

张道然一愣，随即笑了笑：“贫道不清楚你在什么地方知道的这种观点。”

手掌一挥，天上云彩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拘束，缓慢降落。降落过程之中，逐渐变换形状。最终张道然皱了皱眉，云彩恢复原样。

云彩降落下来，在天空之上还有数十亩大小，下降的过程之中不断缩小。洁白无瑕的云彩，降落到楚明月面前的时候，已经如同一张八仙桌大小。

张道然身形一动，盘膝坐在了云彩之上：“你想要云彩变成什么形状，它就会变成什么形状。”

楚明月有些沉默，观看了云彩很久，这才说道：“要不，我也就这么坐下吧。”

“随你，贫道是修道者，盘膝而坐这种姿势最舒服。你不是修道者，也不必在意是不是有什么形象，作为一个人，万事随心就好。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不得伤害他人。”

听到张道然这么说，楚明月不再拘束。她心念一动，云彩忽然变成沙发。云彩刚刚变成沙发，就在此不断变换，变化成为一张床...

如此反复，云彩千变万化，最终还是变成了沙发。楚明月就像是得到玩具的孩子，玩的不亦乐乎：“这云彩，竟然如此通灵，我想到什么，它就变成什么样。”

张道然笑了笑：“因为云彩有贫道力量加持，而且刻下你的烙印，所以能够随你的心中想法而变化...”

楚明月试着坐了下去，则是直接忽略了张道然的言语。

她感觉云彩软绵绵的，就像是棉花一样。但是坐下去之后，云彩变化的沙发，并没有变形，与真的沙发几乎差不多，而且更为舒服：“真是神奇...你可以驾云吗？”

“修为到了，就可以驾云。不能控制祥云，又怎么能够驾云？”

楚明月端正坐好，听到张道然这么说，她笑道：“你们真是奇怪，你直接说你能驾云就好...”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失声道：“能够驾云，那不就是神仙了？你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