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确实是想拿乔，但素儿却是他的命门，现在这个命门掌握在辛陌玉手中，所以他即使不想提及往事，也由不得他，所以只能不甘的解释。

“他……是早产儿。”

辛陌玉觉得，那小孩一点不像是个早产儿，反倒是像个四岁的孩童，看上去还很健康。

不过她没有打断林智的话，听他继续说。

“我和素儿没有经验，孩子还是早产儿，三番五次在鬼门关徘徊。在他一岁的时候，因为……照看不周，他没有了气息。”林智神色悲痛，似乎看到了那一幕再次在他的眼前重现。

辛陌玉见他神色悲痛，不像是作假，引导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林智一顿，才道，“我将素儿哄睡之后，才将他埋了。”

然后再次醒过来的素儿悲痛欲绝的想要将他找回来，却被理智且痛苦的林智给拦住了，她身体弱，几次哭晕过去，身体更是娇弱了。

“但是第四天，他……他自己回来了！”

辛陌玉闻言瞳孔一缩，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他……身体健康，意识清晰，像是从来没有生过病的孩子，聪明伶俐，成为了我期望中的孩子，”但林智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被他亲手埋在了外面，埋在了魂之村的祖坟。

但，失而复得的素儿全然不顾那孩子的不正常，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而很快，林智的怀疑在见到孩子身上一模一样的胎记以及融合的血液之后，确信了那是自己的孩子。

辛陌玉挑眉，“所以说，你的怀疑被胎记和融合的两滴血打消了？”

见林智点头，她无语。这可真的是够草率的，偏偏在这个年代，这两样确实是印证两者有血亲关系的‘证据’。

辛陌玉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问，“那你为何说是匿妖干的？它们做了什么？”

那个小孩不正常是显而易见的，而林智的不正常到底是哪里开始的呢？而且他自己还不觉得自己不正常，这就更古怪了。

“匿妖再次杀死了他，而且还害死了素儿！”林智咬牙切齿，仇恨几乎要溢出来，看上去很是真实。

辛陌玉咬文爵字，问道，“害死？”这意味着，匿妖没有杀死素儿。不过，那素儿或许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匿妖而死。

林智一脸沧桑，半晌儿苦笑道，“你不知道。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会让人何等的疯狂绝望。”

辛陌玉想了想，心道“我目前还没有这种复杂的心理过程。就算是生死，我也并不觉得它能逼疯我。”

不过，只是从这个字眼上，还是能有些许的感同身受。

林智继续道，“他死了，素儿的身体本就因为聚魂井的排斥而溃散着，结果因为这件事情，她的溃散在加剧。”

“然后呢？”辛陌玉见他不说了，又问了一句。

“然后……呵，”林智笑，“我能如何。我自然是和……做了交易。他回来了，却彻底不再是我的儿子。但，素儿身体得帮崩溃却停止了。”

辛陌玉猜测。他隐没下来与谁做交易，或许就是匿妖。

想想也挺悲哀的。

匿妖杀死了他的儿子，但他为了素儿，只能和匿妖做交易，最后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一个和自己儿子外表一样的匿妖罢了。

偏偏事情若只是这样结束就好了，但后面……素儿还不是一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