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韶华一直在哭，长泽也一直颤抖着抱着她：“小七，幸好，我来了自由之地，幸好我找到了你，还有孩子们！”

“你看看，我总是这么没有用，总是惹你哭，我错了，小七！”他哑着嗓子，带着深深的自责和眷恋。

玉韶华什么话也说不出，她一直默默地流泪，汹涌而难控。

众兄弟在外面静静地等待着，没有任何声音，武功好的，比如心凤、心行，隐约听见了东方昱的话，但是他们是夫妻，这些最正常不是吗？东方昱想起来往事，对主子是天大的好事不是吗？

出发前，东方昱被搀扶着躺在玉韶华的战车上，玉韶华眼睛红肿不堪，心凤始终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看着她悲伤的样子。

大军拔营西行！

许是听闻菊家军连同振国王爷菊不弃全军覆没的消息，接下去的几座城池收服异常顺利。

十月中旬，他们一路高歌推进到达距离长安三百多里的赵城，玉韶华叫心凤着人传信心四，如无意外，与心四约定于十月二十五日攻打长安。

玉韶华大军在赵城驻扎下来，心海对装备及时补给，大军在指定区域修整，对百姓毫厘无犯，百姓倒也没有对他们太多敌对，喜欢自然也谈不上。

玉韶华休息了两天，便开始去街上巡查，了解西秦百姓生活。

不得不说，西秦百姓生活的极为困苦，因为好战，这些年与荣国与燕国，与后来宁国甚至北部王庭甚至南疆都发生过大大小小的战争，穷兵黩武，几乎所有劳动力都舞枪弄棒，以杀伐斗狠为光荣，大多数人也妄图通过战功改善生活，所以田地荒芜，男劳力严重匮乏，和大宁不同，街上摆摊卖菜卖货的大多数都是女人，带着孩子的或者年幼的孩子直接出来摆摊。

看着玉韶华亲切地询问他们生活，那些摊贩本来很是期待的眼神，便悠然染上了仇恨的光芒：“宁国的强盗，滚出大秦国！”“臭娘们，滚远点，我的东西给狗吃也不卖给你！”

……

玉韶华皱眉，东方昱也没有言语，但是脸上却是阴雨连绵了。

两人转悠了一天，晚些时，心凤过来，看了一眼东方昱，面无表情地对玉韶华说：“适才天黑时，街上有两个卖菜的女人被分尸了。”

玉韶华唇角抽了一下，没有声色，转头看看云淡风轻的东方昱，撇撇嘴，装得倒像没事似的。

不过她没有说话，心凤不会这么无的放矢地跑她这里来说这么件小事，她看看心凤：“有甚么事你直接说吧。”

心凤看看玉韶华又看看东方昱，却没有回避眼神：“今天兄弟传消息来，宁国，南宫丞相，殁了！”

“什么？”玉韶华猛地站起来，她没有忘记，东方昱说他出宫是把朝廷事务委托给南宫悦的，“长泽，这事，你知晓么？”

东方昱缓缓地摇首：“不知。”

“还有，德妃于拜月节产下一个男婴，太后大喜，赐封太子，赐名启，歌妃的女儿此前被赐封为美淑公主。”心凤语气寒冷，对坐在玉韶华身旁的东方昱极度不满，转过头去看也不看他，“草民倒不知，太子竟然是太后封的。”

东方昱自嘲地一笑：“有谁会相信那太子出自太后之手？”

－－－－－－题外话－－－－－－

东方昱也在伏羲古琴的神力下恢复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