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三公子你一直生活在光环里,所以无法体会生活在光环外面痛苦。”
说话的是应轶,他是庶子出身,也没有应熙的本事,托月没出现前他并不出彩,深知道不被人重视的痛苦和失落。
“四公子,过去的事情别一直放在心上。”徐还舟含笑提醒,事实受皇后娘娘的影响,他在皇城的情况并不好过,就算皇上已经对外解释清楚,大家依然无法改变对徐家的看法。
“知道了。”
应轶点头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沉默一会儿应轶索然道:“九妹妹在双生天石里面,不知道有没有饭吃。”
云齐一脸不解,忽然看到一排宫人,捧着食盒进来才明白,如果没有计算错的话,那女子进入双生天石内已经第十天。
“四公子不必担忧。”古书玉小声道:“在下听闻,六公子每天送一个食盒,托守卫的人带到紫云台外面。”
“他今天也带了,九姑娘若今天能出来,都不用闯到宴席讨吃的。”云齐十分肯定地附和,道:“你以后对萧微微还是客气点,再不痛快也要藏在心里面。”
应轶无奈道:“瞧着她小人得志的嘴脸,一时没忍住就脱口而出。”
古书玉想一下道:“以后这种事情只会更多,四公子修行的道路还很长,这些小事不必太过介怀。”
“应轶多谢诸位提醒。”
仕途漫漫,应轶知道大家是好意,不然人家完全不必多管闲事。
萧微微纵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她也是当今郡主,离王殿下的胞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跟凤凰台的热闹相比,紫云台此时却十分冷寂萧索,墨染尘站在护城河边上,两手轻抚着琴弦,弹奏着属于两人的定情曲。
旁边放着一个食盒,隐隐能闻到香味。
曲弹完后,墨宝走过来道:“公子,御宴快要开始了,您快些过去吧。”
此番是皇贵妃娘娘第一次办七夕御宴,公子若不按时入席会遭人诟病,说他轻视皇贵妃娘娘。
墨染尘不以为然道:“皇贵妃若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表现自已,若拿这点小事做文章,永远别想入主中宫,成为后宫之主。”
徐皇后的一言一行,早就牢牢地刻印在众人心里。
皇贵妃此时接管一切,免不了被拿来比较,但愿她没被皇城的风吹得得意过头。
看着紧闭的紫云台,墨染尘无奈地轻叹一声,不是他不想闯进紫云台,站在双生天石前跟她说话,而是双生天石根本不许他靠近。
他只能在护城河边,弹奏她喜欢的乐曲。
两手重新落在琴弦上,随手弹出一串十分伤感的音符。
墨宝听到后不由愣住,这是公子自创的曲目吗,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听着让人十分心酸。
皇上朝会结束后,换上一袭常服便来到凤凰台,皇贵妃客套两句话后轻拍双手,宫人们奉上美酒佳肴,阵阵丝竹声同时响起。
宫中歌舞伶人表演应景的舞蹈,乐曲,忽然密密一阵琵琶声起,宛如千万雨点落在江面上。
且见一名绿衣头戴花环的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漫步而来,走到大殿中间女子弹琵琶翩翩起舞,瞬间便吸引众人的目光。
此女的舞姿甚是精湛,她的舞姿每一帖都一副画。
“?”
众人一阵疑惑。
容颜被一层轻纱遮挡,不知是哪家姑娘,竟能御宴上独舞。
那女子如此出尽风头,自然引来众多贵女的不满,不过看到皇贵妃的表情,大家瞬间明白原因。
这位姑娘是皇贵妃母家的人,皇后娘娘不在了,皇贵妃终于有机会出头,自然要提携提携家人,把藏在深闺无人知的侄女推到众人眼前。
目前倒看不出她中意那家公子,值得庆幸的是众人心尖上几位公子,并没有看着流露出惊艳的神情。
舞蹈倒是十分新颖,舞姿也十分优美,只是总让人觉得缺了点什么,让他们的情绪无法随着舞姿起伏,看得有些索然无味不,不由想此舞若换成九姑娘表演,不知会是什么风情。
忽然一名内侍官匆匆来报:“回皇上,紫云台的护卫来报,九姑娘安然返回。”
皇上惊喜地站起来,内侍官继续道:“护卫说九姑娘看起来极为虚弱疲惫,六公子请示能滞先行护送九姑娘回府,请大夫诊治过后再来向皇上回话。”
“如此安排甚好。”闻得托月无恙,皇上龙颜大悦道:“传朕口谕让九姑娘好好休息,待身体复原后再来回话。”
“奴才遵旨。”内侍官赶紧出去传话,皇贵妃面带笑容:“九姑娘安然无恙,皇上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不如与众共饮一杯以示庆贺。”
皇贵妃把一杯送到皇上面前,眼中含情脉脉,让人看着不由面红。
这样的事情换成皇后娘娘做,肯定会是风情万千,可是换成皇贵妃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想起往夕皇后娘娘的举止,眉目传情这事也得看颜值,皇贵妃看着跟皇上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做这种事情着实是让人无法直视。
皇上也不好拂皇贵妃的颜面,只好举杯众人同饮一杯。
再坐一会儿以批阅奏折为由摆驾御书房,命人悄悄把守在紫云台外面的护卫传来,详细问过当时的情形。
护卫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回皇上,九姑娘出来前并没有任何异样,六公子还在弹琴,九姑娘就像变法术似的突然出现在六公子,什么也没说便突然昏倒。”
清楚情况后,皇上轻叹一声道:“今天的事情不要任何人提起,以后就在朕跟前侍候吧。“
两名护卫愣一下连忙叩头谢恩,皇上是担忧有人为了弄清楚情况会对他们不利,在皇上前跟前侍候,就是给那起人的警告,无疑是变相保护他们。
应府。
托月安静地床上卧榻上。
冰儿把过脉,回头对众人道:“老爷、大夫人不必担忧,姑娘只是累了,休息一个晚上便无碍。”
应老爷迟疑一下道:“冰儿,你用银针试一下,阿离体内的毒可有变化。”在双生天石待了并不多十天,总应该有点变化吧。
冰儿取出一枚银针,没有扎进皮肤里,而是轻轻撬开托月的口,把银针停在舌头上片刻。
取出银针一看惊讶道:“老爷、大夫人,银针没有变黑,姑娘的唾液中没有毒。奴婢再试一下血液。”冰儿换了一枚银针麻利扎进穴位。
拔出来一看有些失望道:“血液中依然有毒,不过已经算是有所改善。”
大夫人安慰道:“老爷不必太难过,九丫头能够平安回来已经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在一起。”
应老爷轻叹一声道:“是为夫太过贪心了,总希望阿离身上的剧毒能解掉,嫁得如意郎君安度余生,倒不如夫人你看得开,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
浩劫将至,这毒解不解有什么区别,最后的时光能在一起便行。
应老爷忽然对墨贝道:“你去告诉六公子,就说姑娘只是累了,休息一晚上便会没事,让他不必担忧。”
“奴婢遵命。”
墨贝欢天喜地走出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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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昨天一大早便停电了,连手机都没来得及充电,今天早上又停了一会儿,幸好不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