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王府的郡主叶兰琦丢失蛊虫,不明原因地进入了梅舒毓体内,劾王匆匆进宫禀告南疆王,南疆王听闻后大惊,心急出宫,此事自然不可能瞒得住云迟。
云迟听到云影禀告,如画的眉目微蹙,“竟有这事儿?”
云影颔首,“属下打探了,确有此事,如今南疆王急急出宫了。”
云迟琢磨了片刻,温凉地一笑,“南疆王想活个千年万载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即便有采虫,有朝一日能让他返老还童,又能如何?用不了几年,本宫就会让西南境地尽数纳入南楚版图,南疆没有了国号,他年轻一百岁也是枉然。”
云影试探地问,“这事儿是有些稀奇,毓二公子怎么会莫名得了劾王府小郡主的蛊虫?据属下所知,蛊虫不是轻易能舍了养蛊人进入别人身体的。”
云迟点头,“自然,否则南疆多少养蛊人白费心血做什么?”说罢,他眯起眼睛,“本宫让梅舒毓办差,他却将人家蛊虫夺进了自己体内,倒是好本事。”
云影立即说,“从劾王府打探的消息来看,毓二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被劾王灌多了酒,醉得很沉,若非小郡主的醒酒丸,还不会醒来。据说他身上只有一个克制蛊虫的香囊,再除了代表身份的玉佩以及碎银子外,无别物了。”
云迟若有所思,“是什么样的香囊?”
云影摇头,“普通的一个香囊,据说系在毓二公子的身上。”
云影想了想,说,“梅舒毓来南疆时,我未曾看到他身上系着香囊。”
云影颔首,猜测道,“兴许是他一直妥帖地收着,未曾得用。”
云迟放下手中的卷宗,长身而起,温凉地说,“少不得要走一趟去看看了。”话落,对外面吩咐,“小忠子,备车去劾王府。”
云影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小忠子应了一声,连忙吩咐了下去,不多时,云迟的马车出了行宫。
行宫距离劾王府有些远,待云迟到时,已经将近亥时。
太子仪仗队停在劾王府门口,小忠子扯着嗓子喊,“太子殿下驾到!”
劾王府守门人不敢怠慢,连忙去禀告劾王,不等劾王出来接驾,云迟已经踱步进了劾王府。
劾王听到消息,匆匆迎到半途,气喘吁吁地对云迟拱手施礼,“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云迟停住脚步,对劾王摆手,“王爷不必多礼,本宫听闻表弟在劾王府出了事端,特此赶来看看。”
劾王暗想太子殿下果然与他这位表弟很是亲近,连忙说,“是出了点儿事儿,不过是小事儿,本王已经禀告了王上,有王上在,便没敢前去行宫打扰殿下。”
云迟淡淡一笑,“能让王上深夜出宫,岂能是小事儿?我这位表弟自小便顽劣不服管束,本宫听闻他出事儿,不放心的很。”
劾王连忙说,“此事不关毓二公子的事儿,实在是本宫的孙女不知怎么回事儿,使得她体内的蛊虫跑进了毓二公子体内,不过太子殿下放心,王上来到之后,立即便着手帮毓二公子引出蛊虫,想必不一会儿,蛊虫就会出来了。”
“哦?”云迟挑眉,“王上亲自为表弟引蛊虫?”
劾王点头,“这蛊虫有些特殊,只有王上和公主能引出,别人不能,公主几日前受了伤,王上舍不得公主再动血引,是以自己亲自动手了。”
云迟眼底波纹涌动,“引这个蛊虫,需要用王上的血引?”
劾王颔首,“正是。”话落,连忙说,“太子殿下放心,毓二公子不会受伤,顶多一番折腾之下,他体虚力乏罢了。”
云迟点点头,“带我过去。”
劾王不敢怠慢,连忙引路。
南疆王来到劾王府后,得知蛊王真的从叶兰琦的身体内到了梅舒毓的身体内,顿时坐不住了,当即就请闲杂人等都退出去,说动梅舒毓引采虫出来。
梅舒毓正求之不得,嫌恶体内住着一只虫子,自然是点头答应。
于是,南疆王也不耽搁,便与梅舒毓对坐,拿了南疆王室御用的金钵,取自己的血引,从梅舒毓体内引出蛊虫。
花颜悄无声息地揭开了房顶的瓦片,在他取血时,若有若无地飘出一丝气息对准了南疆王,同时对梅舒毓传音入密,“快动手。”
梅舒毓不敢耽搁,见南疆王晃神,快速地拿出空玉瓶,对着他流出的血接住。
南疆王似乎急迫地想要采虫从梅舒毓体内引出来,所以,对自己下手不轻,血流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