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风和日丽的,碧空万里无云,正是打仗的好天气。
辰时,韩馥军出动,在汜水关下列阵。
他先令韩猛压住阵脚,再令潘凤上前搦战。
刘正见状,只得带着郭嘉,领着马超和黄忠,准备在关键时刻,救那潘凤一命。
……
再说董卓军汜水关守将,只剩下参军李肃一个人了。
如今联军又来了援军,令董卓军上下,如丧考妣。
李肃本来打算,继续隐藏下去。
不理会联军大将的挑衅。
然而潘凤扛着的,是汜水关将军胡轸的血月巨斧,正在关下耀武扬威呢?
战友的遗物,怎么可能,成为敌将的战利品呢?
夺回血月巨斧,就成了李肃的当务之急。
身后四万西凉铁骑,都看着呢?
李肃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能出关一战。
输了万事皆休,赢了还能拼死一搏。
难怪有人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李肃终于明白了——责任决定选择。
当四万西凉铁骑的身家性命,系于李肃一身的时候,他终于觉悟了——画戟李彦的传人,没有孬种。
方天画戟的精神,与时代同存。
李肃站在汜水关上,看着耀武扬威的潘凤,望着北方,呢喃着说:“师傅,弟子不孝。”
责任所在,画戟启封。
顷刻之间,李肃挂甲。
又紧了紧战袍,命人牵出相伴了十多年的战马。
又抬出了,七十二斤重的画戟。
李肃摸着战马的头,那眼神格外的温柔——老伙计,委屈你了。
从今以后,你不用老骥伏枥了。
汜水关,将成为开启你我,武将生涯的起点。
李肃命令:
四万西凉铁骑,两万上城守关。
其余的人,出关大战!
说完,李肃飞身上马,那动作行云流水,毫无一丝违和的感觉。
身后的西凉铁骑们,感觉参军李肃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都有一种错觉——似乎面对的人是超神吕布,而不是参军李肃。
拿起画戟的李肃,背负起了四万西凉铁骑的兴衰荣辱。
李肃没有说话,画戟一挥,汜水关东门大开。
一马当先,拖着画戟,直扑无双上将潘凤。
刘正见李肃强袭,忙大吼一声:“汉升,救人!”
黄忠立即张弓搭箭,大吼一声:“李肃匹夫,看箭!”
黄忠神射,若是换了寻常武将,一定会非死即伤。
然而李肃,可是画戟李彦的传人,超神吕布的师弟。
画戟弯曲成弓,弹出一道劲气,击落了黄忠的麒麟吞羽箭。
画戟再直,月牙拒血月巨斧,戟尖点潘凤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
好一个无双上将潘凤,良驹蹬里可藏身。
然而躲过了人,却忽略了马。
李肃的马,沉默了十多年,一朝出世,怎么可能毫无建树呢?
马蹄奋起,后腿蹬出。
可怜那无双上将潘凤,画戟下逃生,马屁间毙命。
李肃回戟,潘凤飞首。
良马负残躯,望韩馥军本阵而回。
李肃巧斩潘凤,俯身拾起血月巨斧。
交给左右亲卫之后,两万西凉铁骑,直扑韩馥军大营。
韩馥见折了潘凤,怕韩猛有危险,忙命令全军后退。
孙策军就暴露出来了。
重伤初癒的黄盖,上前与李肃交战。
一个回合,黄盖虎口崩裂,拨马便逃。
李肃饶过黄盖,专心突破孙策军大阵。
孙策上前交战,三个回合,也力竭而走。
孙策军也丢下了,两百余具尸体,撤回到军营之中,凭险而守。
李肃既然已经出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先退韩馥军,再败孙策军。
两万西凉铁骑,连番胜利,更是气势如虹。
李肃奋起画戟,催动战马,再会袁术军。
刘正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铁壁校尉陈到何在,拿下李肃,扬我军威!”
红马陈到,应声领兵。
一团烈火,直击李肃,身后三千红衣卫,都是一片火红。
火势燎原,切入了西凉铁骑之中。
正是:
饮血qiang上寒芒闪,战鼓声中马蹄急;
星火燎原红衣卫,耀武扬威正当时。
西凉铁骑的钢铁洪流,遇上了红衣卫的坚不可摧。
一场激斗,万军沸腾。
周瑜整军回马,孙策再度冲锋。
多年未闻的十面埋伏之声,再度在汜水关前的战场上,发出了命运的呐喊。
小山坡上,周瑜抚琴,黄盖侍立左侧。
十面埋伏,声声入耳。
战场之中,孙策冲阵,韩当紧随其后。
金戈铁马,步步惊心。
再说陈到,饮血qiang下三颌首,转眼之间,已到李肃身前。
陈到怒吼:“李肃匹夫,休得猖獗,欺我联军无人吗?”
李肃回骂:“无名之辈,兴汉侯抬举你,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合该横死。”
画戟奇险,饮血qiang也不凡。
陈到得了刘正的指点,领悟了无招胜有招的精髄。
随心所欲,信手拈来。
饮血qiang出,李肃胯下的马,突然惊慌失措。
好像是虚惊一场,又好像是如芒在背。
李肃怒了,画戟更急。
陈到问:“李肃匹夫,还不下马受降吗?”
李肃说:“陈到匹夫,你算什么武将呀,居然对付坐骑,一点儿风度都没有。”
陈到冷笑。
战马与人,都是同袍。
并肩战斗,难道还要区分人和马吗?
既然战斗打响,消灭一切,有生命气息的敌人,才是应有之义。
怎么可能沽名钓誉,纵敌轻敌。
李肃说不过陈到,就用画戟招呼。
孙策即将杀到,韩馥军也有再战的嫌疑。
李肃怕引起众怒,令联军群起而攻西凉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