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是刘石手下最能打的校尉,把他摆在陈金亭隘口这个至关重要的位置上,就是想要保住刘石寨的绝对安全。
陈金虽然说姓陈,但是他只不过是冀州西部的一个穷苦百姓,跟大名鼎鼎的后将军陈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陈金跟兴汉军没有仇恨,只不过他跟武安的官府,却是有着化解不开的血海深仇。
这样一来,对于取代武安官府的红衣卫,他也是恨屋及乌,没有什么好感。
关于兴汉军的传说,陈金听说过很多版本,只不过刘石寨在名义上臣服黑山城之后,陈金亭听到的故事,都是那些抹黑兴汉王的人口口相传的。
成骁奉了陈到的命令,带领五千红衣卫到了陈金亭的隘口的对面安营扎寨,与陈金的守关队伍僵持不下。
曹飞赶到的时候,陈金与成骁已经大战了好几个回合,总的来说,是陈金的队伍吃了点儿亏。
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倒也可以据险而守。
陈金的肩膀上受了伤,据说是与成骁对战的时候,被成骁的斩马刀砍伤的。
曹飞忙扶起陈金,拒绝了他的大礼参拜,随后就问起了陈金亭隘口的战况。
陈金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战斗的经过讲了一遍。
曹飞问:“陈校尉,加上我带来的两千人,陈金亭隘口的总兵力达到了五千之众。以陈金亭的物资储备,可以支撑多久呀?”
陈金咬了咬牙,努力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曹飞沉默了,一个月的时间,想要让红衣卫知难而退,只怕是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了。
陈金亭地势险要,守在隘口的都是脱产的队伍,没有战事的时候,大家都得拿起锄头种地。
只是陈金亭隘口是通往刘石寨的必经之路,一年之中有九个月都在交兵,三十六计在这方圆两里的土地上轮番上演着。
陈金也是久病成良医,这仗打多了,对于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也就有了相当程度的免疫力。
成骁作为南山军校的高材生,居然也在陈金的手上吃了亏,这让曹飞在感慨之余,也对眼前的这位高深莫测的陈校尉多了几分警惕。
陈金问:“少寨主,刘老寨主对于兴汉军来袭有什么指示吗?”
曹飞摇了摇头,若有所指的说:“陈校尉,这仗能不能打,打到什么程度,都得看陈金亭隘口的战况来定。”
陈金的部队,是整个刘石寨中最能打的一支队伍,只有在权衡两军之间的战斗力差距之后,才可以准确的做出评估,再拿出相应的对策。
陈金无奈,只得实话实说。
十天前,陈金收到武安城刺候的消息,红衣卫出兵五千,准备长驱直入进攻陈金亭隘口。
陈金立即整饬队伍,带着两千人到陈金亭隘口前方的十里坡设伏,准备给红衣卫当头棒喝,迟滞红衣卫主力的进攻。
刺候的情报果然准确,五百红衣卫在都尉成骁的带领之下,果然进入了陈金设置的包围圈。
陈金抓住了最有利的时机,两千人立即发起了总攻。
然而红衣卫那无与伦比的战斗力,让陈金吃了个大亏。
陈金带着两千人围攻五百红衣卫,不仅没有速战速决,反而让成骁打了一个绝地反击。
五百人顶着两千人冲锋,还杀得两千人节节败退,陈金怒不可遏,直接找成骁对战。
不过三个回合,陈金负伤落马,左右忙抢回他,然后向陈金亭隘口方向溃逃。
成骁奋起余勇,一直追到了隘口下面,将来不及进入隘口的三百人生擒活捉,才退后一里下寨,与陈金隔寨相望。
陈到得知成骁旗开得胜之后,立即任命他为校尉,又给他增加了兵力,让红衣卫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成骁当了校尉,又有了五千大军在手,就不把陈金放在眼中了。
他这一轻敌大意,就给了陈金可乘之机。
五千红衣卫的粮草辎重,居然被付之一炬。
好在兴汉军一直都有个人储备干粮的习惯,这才避免了断粮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