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均替养父陈韵求情的消息传到了张涵的耳朵里之后,他不仅破口大骂逆子,还滥用职权把陈均擅自更名为张均。
到了考试那天,陈均左等右等,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去找太行武院的招考老师询问。
老师快速的扫视了花名册,然后才说道:“所有的人都到了,只有一个叫张均的人没有推荐成绩,直接被资格审计负责人除名。”
陈均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已经报了名,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查无此人的张均。
招考老师也怕担责,只得去找资格审计的老师询问。对方也是一头雾水,紧急找来张涵。
张涵看着陈均,大惊失色的问道:“均儿,你怎么还在这里,考试已经开始了呀?”
陈均泣道:“我没有报名!”
张涵怒道:“胡说,我亲自替你以张均之名填的资料,绝对不会有错!”
资格审计老师怒不可遏,声嘶力竭的吼道:“原来罪魁祸首竟然是你。报名材料上的确有张均,可是名下的那些经历,却属于一位叫做陈均的少年英才。如此弄虚作假,直接取消报考资格,永久禁考。”
张涵大惊失色,忙争辩说:“搞错了,搞错了,张均也是陈均,没有冒名顶替。”
审计老师冷笑道:“张均何许人也,名不见经传;陈均少年英才,西河城中百姓耳熟能详。你作为资料收集负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不可轻饶。”
张涵问道:“那陈均的考试怎么办?”
审计老师冷笑道:“涉嫌冒名顶替,如今证据确凿,永久禁考。”
张涵问道:“如此一来,岂不是错失了一名少年英才?”
招考老师苦笑道:“天下英才如恒河沙数,不知凡几,偶有遗漏也是人之常情,陈均虽小有名气,出了这档子事,注定与太行武院无缘,错过了也就错过了,没有必要惋惜。张涵滥用职权,送城主府法办。”
张涵被送到城主府之后,闻讯而至的陈韵怒道:“把均儿的前程毁了,就是你需要的结果吗?”
两人闹到刘正面前,却发现张涵坑的是自己的儿子,按照子不言父过的原则,只能无罪释放。关键是陈均没有办法追究,只能自认倒霉。
对于张涵要求恢复陈均的考试资格,却被审计老师拒绝了。毕竟这涉及到了太行武院招考的严肃性,为一个人开绿灯,就相当于无视最广大考生的根本利益。
即便是刘正觉得陈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因为资料原因就失去了入学机会,这对太行武院来说绝对是重大损失。
审计老师说道:“太行武院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建立起来公平公正的招考制度。与陈均的个人利益相比,太行武院的公信力更值得维护。更何况从因果的角度考虑,既然出现了这样的纰漏,那就证明他与太行武院无缘。再有就是他涉嫌弄虚作假,这是硬伤,谁都没有办法避而不谈。因此我坚决不同意对他网开一面,哪怕是因为这件事情丢失审计职务,也不能让步。”
刘正问道:“这是张涵的问题,难道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招考老师叹道:“张涵作为陈均的生父,既然做出了这样的行为,按照父债子还的原则,陈均付出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招考已经进入考试阶段,再无特事特办的机会。”
张涵追悔莫及,却又坚持不肯认错,反而把所有罪责都推给陈韵并要求陈均一起声讨。
陈均平静的说道:“阁下生身大恩,此生无以为报。您毁我前程,我作为晚辈只能认命。然而养父虽有过错,十四年的教养之恩却历历在目。在教肓培养这个问题上,他老人家对我恩重如山。故而让我做出忘恩负义的举动,请恕做晚辈的办不到。”
张涵怒道:“你这叫什么话,我的家族实力不弱,要不是陈韵把你盗走,我一定会把你培养得更好。”
陈均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的说道:“阁下,不管您有多少假设,也不要讲您多少午夜梦回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都没有办法改变养父对我有着十四年的教育和培养大恩。这样的事实无论到了哪里,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抹杀的成就。”
刘正问道:“陈均,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陈均叹道:“事已至此,我也无法忤逆生父,既然错过了太行武院便只能认命。至于公道,着实没有必要。子不言父过,我只能重新定位接下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