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若是以此治罪赵屏山,岂不正中辰天下怀?”
“你带兵打仗的不怎么样,口吃倒是伶俐!”五影长老怒火中烧,催动灵力从书信之中凌空抽出一封,甩在殷建元脚边,“你自己看看吧。”
殷建元耐着性子拾起一看,发现其上的内容也不过寻常问安,而那些讨论行伍建设之事,先前的书信也都有。
至于末尾宣战的内容,……赵屏山与辰天终究为敌,临别宣战也再正常不过了。
“这很奇怪吗?”
“这难道不奇怪吗?”五影长老快步而来,叱骂道,“其余的书信均是字迹规整,唯独这封战书潦草,岂非赵屏山有意遮盖?”
“呃——”殷建元哑然。
他怔了怔,感觉五影长老的疑心病也太重了,简直是没事找事。
可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殷建元不得不也跟着起疑心了,久久不语。
“辰天捕获战俘,哪次不是押入大牢,充当苦力?”
“甚至背景深厚的狮鹫军团主将殷建承还被斩首示众,丝毫不顾及沧汐殷氏的颜面,即便本部调用万金赎买,辰天也不为所动。”
“可现在呢?”
“玄甲砧字营五千士卒,原封不动被释放了,并且人人披甲。”
“饶是赵屏山与辰天素有交情,兵戈之事岂非儿戏?哪有半夜三更送还的道理?”
话音落地,堂下的诸多部将不用计较其中对错,也知赵屏山难逃一死。
虽说赵屏山平日里自诩仁将的做派,令人不适,但看到他带伤跪在大堂之上听候发落,众人心里无不升起一股寄人篱下的异样。
殷建元难以置信。
可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你仔细想想。”五影长老见他心旆摇动,趁热打铁,“殷建承的尸首,龙虎骑兵的遗物,均是谁送依次回本部?”
“赵屏山。”
“辰天永字营的武魂三首蛟,又从何而来?”
“还是赵屏山。”
“狮鹫军团与龙虎骑兵全军覆没,唯独谁的部曲只受损五成?”
“仍旧是赵屏山。”
自问自答的说完这些,五影长老坐回梨木大椅,仿佛没看见堂上一片死寂的气氛,翘脚饮茶。
接二连三的质问与分析,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殷建元心尖,事已至此,他对赵屏山的信任逐渐瓦解。
沉默半晌,他目光灼灼的盯向赵屏山,嘶哑道:“长老所言你都听清楚了吗?”
“败军之将,岂敢辩驳。”赵屏山撩起前裾,起身恭立,“末将问心无愧,敢请主帅自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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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建元再次陷入沉默,回眸瞧见军师参赞殷筹没有进言的迹象,只得无奈的挥挥手:
“来人。”“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