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消息(1 / 2)

 曙光,从黑夜里走了出来。

天亮了。

现在,经过两天的运功疗伤,灵智他们觉得好多了。有灵智的跌打损伤药物治疗,吕洞宾跟蓝采和身上的外伤也很快好了起来。

何仙姑没有回来,但悟根却已把早饭做好了。他来到大殿里,请灵智等人去后面吃饭。灵智叫上大家去了后面。

上午。阳光艳丽。

灵智等人在菩提庙的大殿里。灵智看着大殿外面,说:“五天了,仙姑找不到你们,消息也该到了。”

曹国舅走到灵智身边站住,看着外面说:“七师弟该回来了,我们需要他。”

灵智说:“他被白骨阴风迷住了。”

曹国舅说:“白骨阴风的确漂亮,即便她年岁已高,又是一个恶魔,也十分迷人。”

灵智说:“妖魔鬼怪都是十分漂亮的,不然就迷惑不了人。”

曹国舅点头认同:“是的。”

灵智目光一跳,突然问:“你们见过白骨阴风的真容?”

曹国舅说:“她根本就没有乔装,因为下雨她戴着斗笠,一条粗黑的鞭子从脑后垂到胸前,辫梢扎着一条白手绢,身上穿着白色衣裳。”

“哦!”灵智惊异的叫了声。曹国舅听见灵智的叫声,扭头看着他。灵智说:“可是,我们看见她的时候,她是乔装打扮了的,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在上午炎炎烈日下从碑垭口上走下来,走向幺店子,好像她身上穿的并不是白色衣裳,是灰黑色的男装,对,是灰黑色的男装。”

吕洞宾想着说:“我跟踪她到太蓬山脚下就跟丢了,她怎么突然出现在碑垭口那边了?”

曹国舅盯着灵智思索着说:“斗笠······蓑衣······灰黑色衣裳?”

灵智点头答:“是的,她还迈着男人的步伐。”

“啊!”曹国舅大叫一声,说:“那不是白骨阴风,不是她!”

吕洞宾也目光一跳的说:“的确不是她。”

灵智一惊,盯着他们问:“那是谁?”

“天魔!”吕洞宾跟曹国舅同声叫道。

曹国舅说:“天魔,他是天魔·竺箫。”

“天魔·竺箫?”灵智不相信的问道。

曹国舅说:“是的,他就是天魔·竺箫,他从重庆来,去重庆的路就要经过碑垭口,你们在这里看见他,不久我们就在城里见到了他。”

“糟了!”吕洞宾突然说。

“怎么了?”灵智跟曹国舅同声问,并扭头盯着他。

吕洞宾一脸担心的说:“仙姑回不来了。”

灵智急忙问:“为什么?”

这时候,蓝采和跟汉钟离和铁拐李都走了过来,站在他们身边。

吕洞宾没有回答灵智,他喃喃的说:“怪不得他会说她终究还是会属于他,原来他已经将仙姑劫持了。”

灵智又问:“怎么回事?”

吕洞宾盯着灵智,把那天他跟天魔·竺箫说的话告诉了灵智。

“什么,他就是当年对仙姑欲行不轨之人?”曹国舅惊讶的问。

吕洞宾答:“是的。”

灵智突然说:“天魔·竺箫用的兵器是箫,杀人是箫声,那天仙姑下山不久,我们就听见山下传来一声箫声,很尖厉,当我们再次聆听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箫声响起。”

曹国舅立即问:“你的意思是,仙姑那天被天魔·竺箫杀死了?”

灵智没有回答,却垂下了脑袋。

沉默,让菩提庙变得异常的宁静。这一刻,空气仿佛已经凝结。

但片刻后吕洞宾就大声叫道:“不不不,不可能,他对我说过,如果我们不做他们堂口的堂主,我们八人就会有七人死亡,他还说她终于还是属于他,他怎么会杀她,他不会杀她。”

曹国舅缓缓说道:“如果仙姑不从,誓死跟他拼呢?”

灵智也说:“如果他不用箫声杀她,他是劫持不了仙姑的,那天,我们却偏偏听见了尖厉的一声箫声。”

铁拐李也说:“是的,很尖厉的一声。”

吕洞宾口里还是说:“不会的,不会的。”

曹国舅急忙说:“走,我们下山去找找。”

六个人拿着兵器立即飞纵出菩提庙,直奔山下而去。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那个人抬头盯着何仙姑说。脸上流露出吓人的微笑。

何仙姑看见斗笠下的那双眼睛在不停的眨动,脸上立即布满愤怒,她恨声骂道:“畜生,原来是你。”

那天,何仙姑穿着红红的嫁衣披散着满头白发从乌龙镇的家里跑了出来。原本她是要去找子敬,责问他为什么要抛弃她跟他表妹成亲。当时她头脑中乱哄哄的,不知怎么脚步却迈向了去封窦的路。在封窦刘家梁的路口,她遇上了天魔·竺箫。天魔·竺箫见她长得漂亮,心里就起了歹意,趁她不备,一下将她扛在肩上,跑进了开满花朵的油菜地里。何仙姑吓得大呼救命。在油菜地深处,天魔·竺箫将她丢在油菜地里,开满花朵的油菜被压倒一片。天魔·竺箫扑到她的身上,扯开她身上的嫁衣,在她洁白的胸脯上乱拱。正当她绝望的时候,吕洞宾跳了出来,出手打跑了光着屁股的天魔·竺箫。

这一幕过去了很多年,至今在何仙姑心里依然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何仙姑,教她常常做噩梦。她记住那张脸,记住那双不停眨动的眼睛,她发誓在她有生之年遇上这双眨动的眼睛和那张脸,她一定要将他杀死报仇。这些年,她一直在找这张脸,这双眼睛,但一直没有找到。

现在,那张脸和那双眨动的眼睛就在她的面前。

天魔·竺箫说:“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

何仙姑异常愤怒的说:“我永远都记得,那天你给我带来了羞辱。”

天魔·竺箫说:“那天不是吕洞宾,你就是我的人了,属于我的,始终属于我,无论等多少年,这就是缘分。”

何仙姑手一挥,一朵红莲花就在她手里,她厉声说:“你做梦,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今天,我要取你的狗命报当年被羞辱的仇恨。”

天魔·竺箫盯着何仙姑说:“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八仙之一的何仙姑,但我现在更不是当年的那个我,我是五魔帮之首,天魔·竺箫。”说完,他就从身后抽出一支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