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他打死了两个人,还抢了人家老婆,前几天才结婚的!”郝国兰说道。
“在哪里打死人的,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日期是哪一天?”孟庆泊皱眉问道。
“大概有十几天了吧,工地……在北边的什么地方……”
“抢回来的妇女呢?在哪?是不是被齐磊关在家里,限制人身自由了?”孟庆泊又问。
“抢回来的妇女,就在齐磊家里,做了齐磊的老婆,整天跟着齐磊满村子的闲逛。”郝国兰说道。
“被打死的人,和被抢回来的妇女,跟你什么关系?”孟庆泊继续问。
“没关系,我就是看着不顺眼,来举报齐磊。”郝国兰说道。
“胡闹!”孟庆泊脸色一黑,拍案而起。
“对对对,齐磊就是胡闹,飞天大盗,你们不能放过他!”郝国兰大喜过望。
“我说你在胡闹!”孟庆泊瞪着看着郝国兰,说道:
“十几天前打死了两个人,他还能好好地呆在家里?抢人家老婆,人家不报警?你是哪个村子的,叫什么名字?敢报假警,我关你一个月!”
郝国兰吓了一跳,结巴道:“我我我叫郝国兰,东湾村小葛庄的,这些事……都是听说的……”
“你在这里给我等着,我查清楚这件事再说!”孟庆泊转身而出,砰地带上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郝国兰慌了,在里面敲门大叫:“所长,同志,你放我出去,我不是来报警的,我是来开玩笑的……齐磊是我表侄,我是他表姨娘,齐磊他妈是我表姐……”
孟庆泊气得鼻子都歪了,在门外吼道:“好,好,你这个玩笑开得好,给我等着,我叫你知道开玩笑的代价!”
执法机构,是你开玩笑的地方吗?
孟庆泊怒气冲天,来到乡大院办公室,让播音员通过大广播对郑怀亮喊话。
播音员立刻喊话:“东湾村支书郑怀亮同志,请你听到广播后,立刻来乡政府大院派出所!”
郝国兰终究还是吃了不识字的亏,认为自己夸大事实,派出所就会去抓齐磊,调查他在工地上打架的事,只要调查了,齐磊就得坐牢赔钱。
她不知道,她报假警的事,甚至比齐磊犯的事还严重!
现在郝国兰听见大广播的声音,更是魂飞天外,拿出了自己平时打滚撒泼的手段,躺在地上大哭大叫:
“我的妈妈呀,打死人了,我有心脏病,我有气管炎……我尿急,我拉肚子……再不放我,我就拉在你办公室了……我要死了,救命啊,放我出去啊!”
孟庆泊回来的时候,郝国兰还在喊,越喊越带劲,声音甚至超过了大广播!
“铐起来,给我铐起来!”孟庆泊气不打一处来,对手下的小兵说道。
那个小兵是个年轻人,手脚利索,开门进了办公室,将郝国兰按在地上,倒背双手,用拇指拷拷上。
郝国兰不知道拇指拷的厉害,继续撒泼,一边拼命挣扎。
哪知道拇指拷越挣越紧,渐渐锁紧指骨,痛得郝国兰杀猪一般大叫。
乡政府大院的人,都听见郝国兰的惨叫,一起跑来围观,连一把手书记都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