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当时那般场景都没有自杀的想法,自己冷静下来后,就更不会有了。
我认为,是有人杀害了阮栋,又布置成他自杀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混肴视线,让诸位将矛头对准我,却忽视了真正的凶手。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段毅这句话只靠臆测,但说出来,让在场的人多了另一个思路。
的确,假如排除了段毅是凶手的可能,按照阮栋自杀来看,最终金鼎派上下还是会对段毅抱有一定的成见。
因为他不是金鼎派的人,而由于他的关系,导致金鼎派的一个副掌门的入室弟子自尽,甚至被认为金鼎派的武功不过泛泛,这就是矛盾之所在。
不管错在不在你,人死了,你活着,这就是一种不是罪的罪。
也因此,段毅在山上的处境势必不太好过,甚至容易牵连到白希文的身上。
而如果这正是杀人凶手所求的,那么对方的目的,或许是针对段毅,或许是针对白希文,甚至是想着让金鼎派由此暗流汹涌,矛盾滋生,乃至离心离德。
不仅如此,这个凶手杀人之后将之布置成阮栋自杀的景象,还可以转移视线,让他自己处于更加安全的环境当中。
这些可能,金鼎派的人一时没有想到,但段毅想到了,所以提了出来。
目的自然是为了洗清自己与阮栋之死毫无关系,相应的,金鼎派也就不会过于针对他,让他寸步难行了。
不然阮栋死就死了,与他分毫不产生交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让那暗中之人嫉恨他呢?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咔嚓,一声脆响惊动了大殿中正沉思的众人,纷纷朝着北方看去,才知道是副掌门石坚太过激动,直接以那双格外粗大骇人的肉掌掰断身下座椅的扶手,然后生生以掌力将之搓捏成木粉。
“可恨,可恨,没想到那凶手用心竟然如此歹毒,刘师兄,看来这件事我们还要彻查才是,不然非但阮栋不能瞑目,就是我金鼎派也可能处在危险当中。”
只见他比之前和刘志威争论是还要激动,没有几两肉的脸上铁青一片,想来是担忧金鼎派的安危,这一点与大殿上的其他金鼎派门人一般无二,只是格外醒目了些。
段毅在提点过后,又悄无声息的回到白希文的身边,大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作风。
不过见到石坚的双掌却是生出好奇。
也不知道对方练得是什么武功,不过能成为一派副掌门,想来武功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可有什么线索?”
刘志威一手抚着脑门,倍觉头痛,门派的争权夺利他是好手,但分析案情,查找凶手,他根本一窍不通。
“段毅,你可有什么头绪?”
场上旁人都在思索,连贺兰月儿的小脸都绷得紧紧的,作苦思状,显然也是勾起了她的兴趣。
白希文却是直接面向段毅向他问招,这少年刚刚的表现给了他不小的惊喜,想来还有隐瞒。
大殿内金鼎派的其他人也是看向段毅,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头绪。
众人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忽视了段毅的年纪,身份,向他取经,可见段毅刚才的表现的确给众人带来不小的震撼。
有些事情,想得到和想不到虽只是一线之隔,但往往也代表着不可跨越的差距。
不论武功,不谈经验,或许段毅是在场当中头脑最清醒的一个,因为他不是金鼎派的人,涉及门派大事,作为旁观者看得也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