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兴离开之后,刘君韬便召集了郭永忠、张白圭、唐宇、高冉、刘子安在家中议事。
此番出击孔家,刘君韬只打算动用自己麾下直属的中军部人马,张骁军所部、严虎所部、陈子平所部各守其地,高冉镇守玉山镇。
眼见众人已经到齐,刘君韬便将一月之后南下宁阳县的事情说了一下。
话音刚落,郭永忠和张白圭便出言反对,二人还是希望刘君韬能够尽量不使用武力。而唐宇和高冉则是一言不发,二人显然也是不太情愿和孔家开打,只是好不开口罢了。
至于刘子安则是唯刘君韬是从,没有任何意见。
郭永忠苦口婆心的说道:“君韬,我明白此番诬陷咱们玉山镇之事,是孔家做得太过分了,可也不能因此直接开打啊。那孔三才虽然已经被衍圣公逐出了族谱,但好歹也是有着衍圣公一脉的血脉,咱们不能轻动的!”
张白圭也是说道:“衍圣公是什么?那就是道统!就算是孔三才有罪,那也应该由衍圣公出面处置,我看咱们是不是派人去求见一下衍圣公?”
唐宇和高冉也是频频点头,显然也是赞同郭永忠、张白圭意见的。
刘君韬听了众人的话也是明白,此时的衍圣公对众人来说,那就是信仰,是不可动摇的。所以,想要说服众人,首先就要让衍圣公这个信仰动摇!
于是,刘君韬却十分不在乎的说道:“大家都是对衍圣公一家十分崇敬,我不便多说什么。可是你们大家想过没有,衍圣公一脉自孔圣人以来兴盛了几千年,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华夏大地上的朝廷换了无数,金銮殿上的皇帝也换了无数,而衍圣公一家却始终稳坐泰山!”
“哼!流水的
朝廷,铁打的衍圣公!”
刘君韬十分轻蔑的说着,看了看众人的脸色,见众人都开始沉思起来,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一些作用,便继续说道:“像是汉唐宋这样的华夏正统也还好,衍圣公投靠这些正统皇朝也合情合理!可是,当华夏大地蒙受苦难之时,女真人、契丹人、蒙古人、鲜卑人来了又走换了多次,这些鞑虏在华夏大地上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衍圣公却是胡来降胡、鞑来降鞑,没有半分气节可言!”
说到这里,郭永忠、张白圭的脸色几度变换,十分难看。而唐宇和高冉则是陷入了沉思,只有刘子安面色如常,只是对刘君韬的这番言论颇为赞叹。
刘君韬大声说道:“试问:这样的衍圣公也能代表道统?当然不能!何为道统?华夏的道统不是某一家,而是传承千年的儒家经典,是汉家崇文尚武、自强不息的千古传承,是历代先贤的至理名言和不屈不挠之精神,是强悍盛唐的虎狼铁骑,是大宋崖山的铮铮铁骨!而不是胡来降胡、鞑来降鞑的软骨头!”
刘君韬的话就如同是一声声炸雷一般,在郭永忠、张白圭、唐宇、高冉的心中轰然炸响,将众人对衍圣公的敬畏之心炸得四分五裂、荡然无存!
刘子安大笑着说道:“好!练总说得好!这样没有气节、没有骨气的衍圣公,岂能代表道统?岂能代表我泱泱几千年的华夏!”
郭永忠和张白圭对视一眼,二人都是重重的叹息一声,不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刘君韬的话语,不再反对和孔三才全面开打了。
唐宇也是拱了拱手,对刘君韬说道:“练总之言振聋发聩,让人沉思颇多,唐宇受教了!”
而高冉则是更加直接,大声说道:“练总说得对!什么衍圣公,软骨头罢了!练总只管放心南下,咱们玉山镇有我和手下兄弟驻守,万无一失!”
刘君韬眼见大家的意见已经统一一致了,便笑着说道:“好!刘子安听令:立即给张晓军、严虎、陈子平传递消息,让众人严守驻地,随时防范孔家可能的袭击!”
刘子安抱拳说道:“得令!”
“张师傅,立即从兵仗局调集一批定装纸壳弹来。”
“没问题,想在兵仗局的存量多得是!”
“唐宇,立即筹集钱粮,准备中军部兄弟十五天所需干粮!”
“明白,我立即着手调拨。”
“高冉,玉山镇就交给你驻守了,玉山工坊那边也要严加防范!”
“练总放心,玉山工坊那边我还是让常宏道带人去,没问题的!”
眼见一切事物都已经部署好了,刘君韬便准备散会。
这时,张白圭问道:“君韬,此番和孔三才开打,你准备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