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获得没有方向,也没有什么目标,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混一天是一天。事实上,别说是打架,就算杀个人,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事儿。
手下人告诉任侠,其实正经社团或者帮派,虽然会利用这帮生慌子,但平常碰见了只会绕道走,不愿意发生什么接触。原因很简单,这些生慌子做事不循常理,也没有任何江湖规矩可言,有今天没明天的活着。如今的社团和帮派都是求财,早就已经告别了简单的打打杀杀,所以跟这帮生慌子也不是同一层面。
而这种生慌子,在火车站附近又最多,原因很简单,他们到大城市谋生,根本坐不起飞机,就只能坐火车,而且还是最慢的那种。下了火车之后,他们如果没其他地方可去,通常就会滞留在火车站。
一般来说,火车站附近,往往存在大量廉价餐饮和住宿,非常适合他们微薄的消费能力。而且,大量人流也带来了很多商机,当然是不法商机,所以这些人也比较容易在火车站讨生活。
任侠通过这一番介绍,明白了一个社会现实,那就是在任何一座城市,无论这座城市规模大小,最乱的地方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火车站,另外一个则是人才市场。这两个地方龙蛇混杂,什么阶层的人都有,什么事儿也都有,从各种街头骗术、碰瓷到更加高级的千术一应俱全,复杂程度只怕远远超出金沙江路。
张长明跟着也说道:“这些小生慌子,经常连身份证都没有,你整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啥人,到底从哪来。想找他们也不容易,他们没有固定地方,今天在这条街上混,明天就去另外一条街了……”顿了一下,张长明又道:“所以我也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任侠摇了摇头:“但在你腿上扎了一刀,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我们社团的面子往哪放?!”
“这仇已经报了。”张长明急忙说道:“扎我一刀的人,被我捅了两刀,不死也得没半条命。”
任侠叹了一口气:“那么你想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能这么样。”张长明苦笑两声:“穿新鞋,不能踩狗屎,我不想跟那帮小生慌子一般见识。”
说着话的功夫,苏逸辰来了,她听说任侠统治了金沙江路,过来参观一下,也是寻找点商业机会。
苏逸辰听到这番对话,告诉任侠道:“火车站那地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混的,要是张长明觉得这事儿可以这么算了,我看也就这么算了吧,咱们没必要去火车站蹚浑水。”
“火车站很复杂?”任侠饶有兴趣的问道:“比金沙江路更复杂?”
“没错。”苏逸辰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金沙江路复杂,其实也是相对而言,混迹金沙江路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来历,属于能摆上台面的人。这样的人做事多少能有点底线,而且因为这条街上全都是这样的人,大家都属于同样的群体,当然也要有所收敛。社会上最复杂的地方,往往是什么人都有的地方,火车站那就是,有金沙江路这种大老板和社团老大,也有那种做事不计后果的生慌子,还有各种骗子、小偷、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等等。就像张长明说的一样,穿新鞋,不能踩狗屎,咱们要是没必要,别去火车站蹚浑水。”
“好吧。”任侠叹了一口气,告诉张长明:“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就应该直接告诉我,你是受伤了,那么我也不会难为你。现在你腿脚也不利索,做什么都不方便,回去好好休息吧,等康复了再说。”
“好。”张长明点了点头:“谢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