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应该找任侠报复吗？”刘楠试探着提出：“虽然咱们的合作终止了，但你跟任侠已经结下个人恩怨，你怎么说也应该报复任侠！如果不能把今天的面子找回来，以后你在这一行还怎么立足？”

“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过我一个人没办法对付任侠……”女杀手缓缓说道：“我在广厦有一个好姐妹，我会马上找到她，让她帮我一起想办法干掉任侠，不过这跟你就没什么关系了。”

“好吧。”刘楠长呼了一口气：“我这就把钱给你转账过去。”

刘楠通电话的时候正在路上，放下电话之后，把车子停在路边，马上开始转账，随后把手机卡拿出来，掰碎了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

刘楠有一个专门的手机号码，用来跟这些杀手联系，这个手机号码从来不拨打任何电话，而且经常不带在身上，而是放在其他地方。刘楠有自己的手下，很多时候是手下保管这部手机，如果杀手临时有事打电话过来，那么就把事情告诉刘楠的手下，而手下则会第一时间转达给刘楠，这样一来，就多了一重安全保障。

至于杀手那边也是一样，有一个专门的号码，用来跟特定雇主联系，一个任务执行完毕之后，就会把这个号码销毁，而且这个号码同样从来不拨打其他电话。

现在刘楠销毁了这个手机号，就连这些杀手都找不到刘楠了，自然也没办法证明，这些杀手跟刘楠有过联系，刘楠认为自己还是非常高明的。

然而，只是刘楠自己认为高明而已，也就是任侠在刑侦支队办理保释手续的同时，孔凡辉已经交代手下通过手机号码进行调查。

在杀手身上发现的手机，根据通讯公司的记录，只跟一个号码联系过，随后警方开始追踪这个号码，结果发现这种联系是单线的，被杀手联系过的号码没有拨打过其他任何电话。曹紫嫣马上追踪杀手联系过的号码，在通讯监控系统上，可以清楚看到这个号码处于开机状态，去过什么地方，而且此时处于移动状态。

突然之间，这个号码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信号，这是因为刘楠已经销毁了这个号码。

表面看起来好像调查陷入僵局，但刘楠不止一个电话，在警方档案当中有其他通讯号码，曹紫嫣追踪了刘楠的其他电话，结果发现刘楠的其他号码，跟这个被追踪的号码同步移动。也就是说，刘楠身上带着好几部手机，用来联络杀手的这个号码，跟其他手机放在一起，这已经可以证明杀手联络的号码属于刘楠。

但可以证明不等于有了足够的证据，如果直接因此指控刘楠联络杀手，还远远不够，原因很简单，杀手联络的这个号码，刚刚启用还没几天，多数时间并没有跟刘楠在一起，也只是刚才跟刘楠其他号码同步移动。

曹紫嫣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孔凡辉，孔凡辉马上做出了推断：“刘楠这个人非常狡猾，并不经常携带这部手机，而是交派给其他人负责。如果杀手联络刘楠，会先联络到其他人，其他人接到信息之后，通过其他电话，把情况汇报给刘楠。也就是说，刘楠已经有了防备，担心有人监控这个号码，发现号码跟自己的电话同步移动。”叹了一口气，孔凡辉有些无奈的说道：“刘楠这个人非常狡猾，也就是刚才漏了一点马脚。”

“我们现在能把刘楠请回来协助调查吗？”

“当然不行。”孔凡辉摇了摇头：“只是两个号码偶然同步移动，这完全不算是证据，我们没有理由抓人，因为没有办法证明，这个号码确实属于柳南所有。只是同步移动的话，其实还可以有很多解释，比如碰巧这个号码的主人跟刘楠在同一个地方。就算我们把刘楠给强行带回来，刘楠一问三不知，我们也没办法。”

曹紫嫣很是无奈：“这人还真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