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刚刚把薛希文给杀了。”任侠顿了一下,更正道:“其实,不是我杀了他,而是他自己寻了短见,大概是因为自己已经被我给抓了,万没有机会逃出生天,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自己来个干脆的。”
张辉绪根本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你这么想啊,薛希文悄悄从港岛来了广厦跟你接上头,你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个人的存在,我怎么知道薛希文这个人的。”
张辉绪一时无语。
“你要是不信也没关系。”任侠很所谓的说道:“你看自己是不是还能再见到薛希文这个人就是了。”
“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任侠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你不是想要蜀香楼吗,过来拿好了!”
“我会派人过去接手的。”
任侠笑呵呵的问:“你不自己来呀?”
“任侠,不管你杀了薛希文,还是杀了他什么人,别忘了周洲在我手里。”张辉绪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想让周洲活命,就必须老老实实听我安排。”
“周洲是你唯一的筹码。”任侠冷笑着告诉张辉绪:“你必须保证周洲长命百岁,否则你会死的比薛希文更惨。”
“先交出蜀香楼再说吧……”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局面发展下去会如何?”任侠打断了张辉绪的话:“你不能永远囚禁周洲,不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周洲救出来,周家采取之后也要采取措施,你不可能带着周洲到处东躲西藏。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吞并酒吧街之后释放周洲,这也是你先前答应过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放过你吗?”
张辉绪冷笑着问:“你还要报复?”
“本来这些话我完全可以不说,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有点逼数……”任侠拖着长音告诉张辉绪:“你吞并我这么多利益,你认为我会善罢甘休吗,你可不是拿了我的利益卷铺盖走人,而是要留在酒吧街这里继续经营,我要找到你非常容易。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杀了周洲,但这样一来咱们的梁子就更大了,我和周家会倾尽全力追杀你。还是那句话,你不是在酒吧街混吗,想要找到你,不是很难。”
张辉绪重重哼了一声:“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只是给你分析一下利害关系。”任侠觉得张辉绪其实挺可笑:“你绑架周洲,看起来是占据优势,可以任意对我提要求,实际上是把自己陷入困局。接下来,不管你怎么做,都是进退两难,所以你不如听我一句劝,干脆把周洲给放了。”
“你开什么玩笑!”
“我不是在开玩笑。”任侠很认真的告诉张辉绪:“你现在放人,我可以既往不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你已经拿到不少利益,也不算是亏。”
张辉绪没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薛家豪在旁边听着,呵呵一笑:“你胆子还真大,这会人还在张辉绪手里,你就敢跟张辉绪讨价还价。”
“我胆子一向不小。”任侠撇了撇嘴:“薛希文这么一死,其实局面就开始向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张辉绪心里应该很清楚,周洲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张辉绪确实没办法处理。”薛家豪饶有兴趣的提问:“你觉得张辉绪最后会怎么处理周洲?”
“如果张辉绪是薛希文这种外来的大佬,那么周洲可就小命难保了,他大可以杀了周洲之后远走高飞,然而实际情况不然……”任侠详细分析起来:“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可以看出来,张辉绪对酒吧街始终有着浓厚兴趣,对我们提出的各种要求,也全都是围绕着酒吧街,换言之,他今后是要在酒吧街长久经营下去的。而这也就意味着他逃不掉,我们随时都可以找到他,那么他也就不敢做绝。”
“有道理。”薛家豪认同这一点:“像你刚才说的一样,如果周洲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我们不做什么,周家也不会饶了张辉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