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共产党行不行?”布鲁恩唆了唆自己的手指头,“我加入美国共产党十三年了。”
布鲁恩博士顿时语塞,过了好一阵后他才怒道,“总而言之,你给我闭嘴!”
“好好好,你是老大。”布鲁恩哈哈一笑,浑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意思。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根蹄髈,“你不来一口?”
“免了。”帕斯卡尔博士摇了摇头,“我还是喜欢吃伊莎贝拉做的菜——至少她知道我对罗勒过敏。”
布鲁恩叹了口气,“拜托,兄弟,我们在中国,中国,懂么?中国菜比熊猫宝贵多了!你真应该尝尝的,而且中餐也不用罗勒——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严肃?”
“严肃让我免于过敏,同时也免于让我的患者遭遇误诊,最重要的是,它让我免于被医院以协议不续签的模式开除掉——连续四次!”帕斯卡尔博士毫不客气的回击道,这种对话他不知道和布鲁恩进行了多少回,反正就是互损嘛,熟能生巧。
“他们两个以前经常这样?”孙立恩躲在一边向徐有容问道,“两个中年男人斗嘴?”
“在某些爱好者眼中,这种环节算是福利。”徐有容认真道,“她们特别热衷于这种桥段。”
孙立恩哆嗦了一下,“额……我就不去细问这个人群是什么了。”他看了看小会议室,“人走的差不多了,走吧,该我们吃饭了。”
“嘿,你们两个。”徐有容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还在斗嘴的两个中年男人喊道,“你们是打算过来吃饭,还是继续在外面表演这种激情对话?”
“嘿,有容,我好歹也是个德克萨斯人。”布鲁恩博士非常不满道,“就算我要找个男朋友,也不得找个有意思的。”
“伊莎贝拉听到这个消息会很开心的。”帕斯卡尔博士站起来,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她一直觉得我们以前的邻居很适合当你的男朋友,你见过他的,那个兽医。”
“少来这套,我去脱衣舞俱乐部的次数可比你多!”
“共产党员也会去那种地方?”
“我是德克萨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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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里面是不是有个说英语的……在说自己是共产党?”陈书记站在抢救室的铁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有些不确定的对欧阳华说道,“是真的有这个对话……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