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德两周前已经出院了,钱爱武和陈恬艺以及沈夕的堂弟沈秋实都已经出院。目前的诊断中心住院部里,只有小嫣然还在这里继续住院治疗。
小嫣然的治疗费用不需要孙立恩他们操心,事实上就连宋院长都不用太操心她的治疗费用问题。在民政和绿叶筹等机构的关注下,小姑娘目前最不缺的就是治疗费用。但住院接近一年,她面临的挑战也有很多。
对这个年龄的小朋友来说,除了健康成长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接受教育。她现在的状态仍然不适合去学校和其他小朋友接触——她的肝脏问题是一方面,持续接受免疫抑制治疗所带来的感染风险则是另一方面。学校里的人流量还是有些太大,万一出现了校内流感传播之类的问题,小嫣然是肯定扛不住的。
考虑再三,在民政部门和教育部门的通力合作下,今年应该就读小学二年级的小嫣然顺利插板进了陶德所在的学校。并且开始通过录播授课视频的形式学习。
虽然和实际参与班级授课有差异,但这已经是四院能为她做到的最好地步了。
顺便一提,脑袋上缺了一块的小陶德,以及这段时间经常来探望哥哥的佩妮,在住院期间和小嫣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佩妮负责在消毒后和小嫣然一起玩游戏,而陶德则在消毒后担任起了小嫣然的“班长”职责。每天早上八点,他会来检查小嫣然有没有完成前一天的作业——他甚至还会批改一下小嫣然的作业。
陶德是一个非常认真的小家伙,用徐有容的话来说,“他更像是个德国的中学老师,而不是一个在国内上小学三年级的美国孩子。”
随后几乎每天,孙立恩都能在住院部里看到陶德正在用特意买回来的红色圆珠笔,在小嫣然的作业本上勾勾画画。而在隔壁房间里,佩妮正和小嫣然坐在一起,小声的说着陶德的坏话。
不过自从陶德出院之后,他再来看齐嫣然的次数就没有那么频繁了。而现在正好又是正常开学的日子,齐嫣然每天都跟着视频直播上课,倒也不用陶德再来给她批改作业——现在她的作业都是通过办公室的扫描仪扫描,然后直接发送到任课老师邮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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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恩啊,考完了?”孙立恩刚把车停到宿舍楼底下,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感觉咋样?”
“袁医生?”孙立恩苦笑道,“怎么你也来问我这个问题啊?”
“还有别人问?”袁平安想了想,“除了胡佳和你父母以外,还有别人直接给你打电话问成绩?男的女的?”
孙立恩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袁平安最近越来越浪了,“男的,是刘主任。”
“刘堂春主任?”袁平安和刘堂春不是特别熟,见了没几次面之后老刘就被发配到非洲去了嘛。“我还以为是吴院长呢……你今儿要是没事儿了那就来医院一趟吧,我这里有个病例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