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恩吓了一跳,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自己确实没有把白大褂当成外套风衣穿出来,胡佳也没有戴护士帽。这空姐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胡佳的工作的?难道现在的空姐职业培训中还包括推理破案?
“别紧张啊。”空姐朝着孙立恩笑了笑,“我之前也见过宁远的医生去北京开会的。他们都和你这打扮一样,衬衣口袋里三根笔,衣服口袋里两根笔。好像一转眼笔就不见了似的。”
孙立恩这身打扮纯属个人习惯,平时上班之前他都得准备上三五支中性笔揣上,等到下班的时候基本就全丢了。好在现在中性笔之类的实在不贵,三十块钱能买上60根,算下来一个月支出120块左右,就能够保证自己每天都有笔可用了。
听到这个解释,胡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前的紧张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
空姐坐在孙立恩和徐有容的正对面,和两人聊起天来不要太方便。正聊着,忽然听到飞机广播中传来“叮”的一声。空姐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站起身来对着两人道,“要派餐了,今天提供的是鸡肉焗面和牛肉饭,你们想吃什么?”
在得到了答复后,空姐朝着机尾的方向走去,而孙立恩则稍微松了口气——空姐穿着的裙子不算太长,坐在他对面的时候,空姐习惯性的把腿翘了起来。这样倒是不容易走光,但孙立恩却还是有些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要不是胳膊上一直传来着疼痛的感觉,只怕孙立恩多多少少得出个洋相。
剩下的旅程没什么好说的。飞机飞行平稳,偶尔遇到一些颠簸的时候总能引起胡佳的不安。但飞机上其他的旅客这个时候基本都在犯迷糊睡觉。于是胡佳就只能拽住孙立恩的胳膊然后死死的闭上眼睛——后面几次她都还挺小心,没有用手去抓,而只是用自己的脸颊和胳膊把孙立恩的手抱住。
等到飞机平稳落地,胡佳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的头发被孙立恩的胳膊蹭的乱乱糟糟。胡佳连忙松开了孙立恩的胳膊,不好意思的报以一个笑容,然后赶紧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发型。
手上的温香软玉忽然消失,孙立恩顿时觉得心里面仿佛空了一块似的。但孙立恩的胆量也就到这一步为止了——再让他做点什么,孙立恩确实是没这个胆量。帮忙提着包,两人一起下了飞机,等到了托运的行礼,然后一起坐上了去酒店的出租车。
全国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话唠,而其中又以北京出租车司机为甚。开车的师傅自从两人上车后嘴就没停过。从“宁远是个好地方,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两趟。”到“你们是医生?现在的医院都是骗子,我邻居的舅妈的对门的小学同学就是被医院治死的。”几十公里下来,小小的出租车里成了表演单口相声的茶馆。
孙立恩本想让司机师傅少说几句,却生怕吵醒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胡佳。于是干脆听了整整一路相声。
等到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孙立恩才真正傻了眼。
“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们现在就剩下两个房间了。”负责接待的大堂经理一脸职业性的抱歉表情,“您提供的这个预订单下的房型就剩下了一间双人床的房型,还有一间……”大堂经理的表情更抱歉了,“是我们的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