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未到消散时间的复制书、借新的书，然后离开。</p>
看上去，真的‘一如平常’。</p>
…….</p>
当天晚上。</p>
木钟坐在靠椅上，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大腿上躺着一只猫，旁边的桌子有吃的也有喝的。</p>
几只小石灵在土里游来游去，像在跑步，又像在游泳。</p>
木钟的心思有一半不在书上。</p>
“感觉……好像又遇到了命运的分岔口。”</p>
“为自私的自己？”</p>
“还是为人性里的善？”</p>
“…….”</p>
如果说，‘西梵迦米’的事儿，是他自作自受掺和进去的麻烦，那么这一次，就是‘麻烦’找到了清清白白的他。</p>
“……身在囹圄，哪有超脱。”</p>
“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来着？”</p>
“哦……”</p>
“学魔法。”</p>
——思来想去，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p>
………..</p>
——生活平常——</p>
时间进入到天璇历774年。</p>
‘正式魔法师考试’结束后，除了‘工钱’外，木钟还获得了学院颁发的‘正式魔法师’证书，以及职业徽章。</p>
从此之后，他也可以趾高气扬地显摆出徽章，告诉别人：他是一位尊贵的职业魔法师。</p>
——虽然他并不会这么做就是。</p>
…….</p>
二月上旬。</p>
某天晚上，水妖精拿着一枚硬币，硬气地要求木钟做一份大餐给她。</p>
木钟磨着牙齿，不情不愿地给她做了一餐，做完后，‘保鲜柜’里的食材又空了。</p>
在看着对方享用美食的时候，他又学到了一个新魔法：</p>
【踏空：施放后，能够踩踏空气，行走于空中。】</p>
这是一个比‘通用飞行术’还低级的飞行魔法，它只能让施术者在空气中‘行走’，而不能‘飞行’。</p>
会学习这个魔法的，一般是缺乏飞行需要，又想偷懒的魔法师，或者条件不太好的人。</p>
至于木钟……他的魔法都是随机的，没得选。</p>
……..</p>
‘踏空’可以跟‘前方无阻’组合起来，为他在空中生成笔直的超速通道。</p>
木钟丢下正在胡吃海喝的水妖精，他施放了‘踏空’，然后踩着空气，像走楼梯似的，一步步走上了空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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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区域’在这个方向。”</p>
施放魔法：前方无阻。</p>
白色的通道自他脚下延伸至五公里外的远处。</p>
木钟踩上通道，接着，整个人如滑行一般，快速地飞向前方。</p>
新魔法加上旧的，组合成了黄金搭档。</p>
不过，他的心情倒不像吃了黄金搭档一般的美好。</p>
“魔法……越来越多了。”</p>
他碰了一下本源怀表，查看了当前已有的魔法数量：</p>
【155】</p>
……..</p>
‘踏空’+‘前往无阻’+‘女武神’。</p>
三个魔法的力量加在一块，使得木钟如同横冲直撞的炮弹一般，在天地间直来直去。</p>
只要他不吝啬‘女武神’的力量，他的‘飞行速度’轻轻松松就能突破音速，而且飞起来还没有声音，安全又环保。</p>
玩到第二天早上，木钟直接去了纪律部，中午则去商店区补了食材。</p>
他常去的店是‘地精灵的菜园子’，结账的时候，收银大妈额外送了他一篮子鸡蛋。</p>
木钟提着篮子，莫名其妙地走出了店门：“因为是熟客，所以赠送了一篮子鸡蛋……”</p>
“为什么别的熟客没有，就我有？”</p>
“难道……是看我长得好看？”——还真是这样。</p>
“啧，早知道就不要了。”</p>
………</p>
商店区的街道上，熙熙攘攘。</p>
扎着马尾、面容俏美的少……年提着一篮子鸡蛋向前。</p>
红发火瞳，威势迫得空气泛红的人形巨龙也向前。</p>
双方一左一右，没有擦肩，没有对视，只是相向而过，如同一条商业街上的两个陌生人。</p>
“……”</p>
木钟正常地回到了湖边小山丘。</p>
他把食材放进‘保鲜柜’里，然后走到床边倒下。</p>
先前与炎艺的相遇并不轻松。</p>
从现在的事情，联想到以前，恐怕在三、四年前，炎艺就知道某些事情了吧。</p>
所以才会从对他感兴趣，变成了现在的形同陌路。</p>
…….</p>
木钟则是在一、两年前，才隐约感到了什么。</p>
有某种说不清楚的命运，正在向他靠近。</p>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选择，在他选择之前，早有无数人在做出选择，在迫使他选择某种选择。</p>
“如果这真的不是我一个的选择。”</p>
“还不够。”</p>
“我情感淡薄，理智过分，我能理解无辜的死，也能理解杀戮的生。”</p>
“不是现在。”</p>
“……”</p>
木钟的视角早就偏离了正常人的视角。他能理解混血巨龙做的那些事，也能理解那些因混血巨龙而死的人，以及反抗混血巨龙的人。</p>
好的坏的，甚至相反的，他什么都理解。</p>
坏的好的，反过来说，他什么都不理解。</p>
矛盾都在他身上，自我成环，圆满无缺。</p>
如果最终选择真的在他这里，那迫使他做出选择的，只有他自己。</p>
理智已经把他跟‘悉洲’分得清清白白，所以，有用的，只有他的‘情感’。</p>
而现在，还不够。</p>
………</p>
魔法补充：</p>
【闻风：施放后，能够从风中闻到些特别的信息。】</p>
——比如说……今日的风儿，有‘下雨’的味道。或者……从那个方向吹来的风，使人感到了‘不详’。</p>
【枯萎复苏：施放后，在条件满足的情况下，能够让死亡了的植物重新焕发生机。】（2级魔法）</p>
——有些特殊的植物，需要增加特殊的条件。比如‘岩浆’、‘痛苦元素’之类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