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啊，我记得啊。但是“我不让你这么干”和“你没想过这么干”是两码事。更别说，你现在甚至都会忧心“是不是坑了别人”了。这一点很好。你已经是个好人了。】</p>

瘤向山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在说话。</p>

让娜还想跟瘤向山说点什么，但却听到了阿斯嘉不满的声音：“你又在发什么疯？”</p>

让娜抬头，发现阿斯嘉都在附近等着，在街尾看见她出来时找了过来。让娜道：“没什么事。你那边呢？”</p>

“按照你的布置，我去散布蛊了。”阿斯嘉叹了口气：“你确定这样真的算安全？传说中的那位，有可能就住这附近啊……”</p>

让娜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她脑子里的那个一直是拍着……打着包票说没问题的云云。对方那强烈的情绪，甚至让她都不大好意思提另一个传说，即“那位‘图灵’境界的大人物，很有可能极端憎恶武神”。</p>

——算了……就这样吧……</p>

让娜道：“我想大概是不会被注意到的，我们只是收集一些寻常的视觉情报而已。”</p>

“但你要找的，可是……很多神话中的大人物都憎恶的玩意。”阿斯嘉甚至不自觉的压低声音：“你确定可行？他能活这么多年，总得有点……谨慎吧？”</p>

让娜知道这个也没法解释。</p>

瘤向山的做法，其实非常简单粗暴，就是利用内家武者关于“演技剖析”与“人格侧写”的非凡能力，来利用视觉情报强行在人群之中找出类似李哲源的家伙。</p>

这个做法，唯一的要求就是“足够了解李哲源这个人”。</p>

李哲源是与向山同一个年代出生的人。他的亲人早就在多次战争与动荡之中死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少数现在憎恶他、当年曾那他当朋友的人还记得他。</p>

六龙教或许也是凭借这个方法锁定李哲源的。</p>

瘤向山发现，六龙教别的先不说，向山记忆那绝对是研究得很溜。</p>

他们甚至能用特定的向山记忆片段，来给下属填充一些“忠于组织”、“努力奋斗”之类的文化属性。</p>

只能说，断章取义这一块，他们很专业。</p>

既然如此，临时做一个记忆插件，把李哲源的部分提取出来集中一下，做成即插即用的“李哲源识别辅助设备”，理论上也是可行的。</p>

但这话也没法跟阿斯嘉说得太细。</p>

向山按照自己对李哲源的理解，认为他这个情况下绝对不会冒险离开太空城。他一定会伪装起来，躲进人群之中。</p>

理论上，这个时候还有更加保险的去处，便是将自己的大脑送进集体冬眠区。</p>

到这个时候，除非采集基因或脑机接口纹路识别，否则谁也辨认不出来哪个是哪个了</p>

但向山同样不觉得，李哲源能有这种胆子。</p>

一来，这等于是向吾珥城官方公布自己的基因信息与脑机接口纹路识别。身为阿尔法版的第一代基准人，李哲源不敢随便公开自己的基因信息，哪怕吾珥城官方可能并没有查证的能力。</p>

二来，他更不愿意失去逃跑用的腿。</p>

哪怕他的腿在推进器面前一无是处。</p>

他就是这种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