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都是黑制服,聂红海正陪着老孙和宫贺新说话。
“老孙,不是说你去参加发布会吗?怎么没过去?”
“别提了,我特么今天早晨没起来炕。可能是第一天在这边睡有点不适应,后半夜才睡着。”
“冷啊?”
“冷,到是不冷,行军床太窄了,人一上去就沉。难受。现在身子骨不行喽,适应能力太差。”
“你好好的睡行军床干什么?”
“想着临时住几天呗,懒得搬,留给老张了。”
“那你怎么不去招待所呢?不是联系了吗?”
“谁也没过来,老宫他们都在这边住,我就没爱动弹。昨晚我仨下棋来着。”
“那你这,自己找罪受。别说你,我比你年轻吧?身体比你好吧?让我睡行军床我受不了。习惯这东西一旦养成了很难改。
小时候咱们都睡炕,天天炕上炕下的折腾,你现在还能行啊?疼不死你,铺一层褥子都不好使。”
老孙点点头,扶了扶老腰:“娇贵了呀,平时条件太好,吃不得苦了。”
“关键是现在有这条件非得去吃什么苦啊,你?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要不你坚持坚持,天天和老贺他们起个早操什么的,蜕变一下。”
“可得了,那得要半条命去。”老孙笑着摇头拒绝。
“明天早上我叫你。”宫贺新笑着拍了拍老孙。
“可别,我今晚去招待所,行军床这玩艺儿,我服了。”
大家都笑起来。
饭店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六十来个人把屋里坐的满满堂堂的,基本都是年轻人,精神头也足,嘻嘻哈哈的说笑。
有胆子大的丫头还跑过去骚扰飞行中队的队员,满眼的小星星。
“你们是航空的呀?还是头一次见着,这衣服比他们的好看。”
安保员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我们怎么就不好看了?”
其实严格来讲,安保员的服装比飞行中队这边的帅气,不过这东西,没地方说理去,一个是看习惯了,一个是第一次见。再说了,人家不是能飞的嘛。
航空这边是两种服装,飞行员和地勤是不一样的,主要是为了方便工作。
有了两个人开头,后面又跟过来几个,几个小丫头就开始和安保员还有飞行中队的挤到了一起斗嘴,斗着斗着也就熟悉了。
张彦明就对在一边看热闹的办公室小伙子们比了个向下的大拇指:“看看你们那样,自己的食都护不住,等让人家撬走了别哭啊。”
“让给他们了,这批质量不咋的。”
“太熟了没法下手,领导给我们换一批吧。”
“你说谁质量不咋的?”
“我们就不客气了啊。”
都是年轻人,嘻嘻哈哈的说闹起来,那个说人家质量不咋的的被一群小丫头按在那围殴,大伙看热闹鼓掌。
“哎呀,看着真好。年轻好啊。”宫贺新年纪比较大了点,四十几,早就成家生子了。
飞行大队里,飞行员的年纪基本都偏大,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转业,王机长都快四十五了,这些人早都结婚有了孩子。
直升机中队里有一半是年轻人,都是后来从安保和物流选拔出来自己训练的。直升机相对来说比较好上手,现在是一老带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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