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部分可以考虑管道排放,涵道没必要。涵道主要是为了咱们园内的管线铺设,园区外也这么搞?你是不是傻?”
“靠。”
“张先生很有眼光,”小岛康夫夸了一句“不管污水厂建在哪里,排放管道是必须都要做的,也只有向南面排。
把污水厂南移各方面成本和影响都没有变化,到是可以省掉园区的一块地皮。”
“这东西占地很大吗?我没接触过。”老关问。
“不算小,两三百亩地肯定是要。”
“我靠,这么大?那值了,往南弄吧,建这东西算是环保设施吧?这块用地好像不用花钱。”
张彦明斜了老关一眼,就这种思想,太狭獈了,这是钱的事儿吗?好吧,确实不用花钱,可能以后还能挣点钱,城市扩张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污水处理是大事。
“小岛先生,脚盆在污泥处理方面有什么好的设备吗?”
污水处理不仅仅是把污水处理一下达到排放标准这么简单,话说这排放标准也是分三个等级的,但国内好像并不是太在意这个,都是对付着弄一个就算了。
甚至很多企业不得不弄个污水处理以后,根本就不太转,反正就是意思意思,要花钱的嘛。
这里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哪怕你按照最高标准处理了水,也不一定能符合最高排放标准。
这么说有点绕。
这里面存在的问题就是污泥处理。国内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个概念。
污水过滤去除各种有害物悬浮物,净化了以后,免不了产生大量的污泥。
水弄好了排出去了,泥呢?弄哪去了?一般也就是排出去了,白天排净水,晚上排污泥。
公营的污水厂就是把沉积下来的污泥运出去进行填埋,但这本身就不太环保,二次污染比较重,需要专门的土地来进行掩埋工作。
从1970年开始,一直到2016年,近五十年时间,污水治理专家们到处奔波呼唤,上面各部委左下文右发函,污泥就像扒在墙上的稀粑粑,就是不动地方,也处理不了。
环保说必须处理,住建说必须达标,国院说钱不够分,先集中处理污水的问题。
污水处理专家说可以烧,环保说不行,污染大气。住建说不行,能耗太高。国院说,钱不够分。
污水处理专家说可以酵肥,环保说可以,但要达标。住建说和我没关系,但是你可以考虑用来做砖。农业部说不行,我弄不明白你那个标准,不能开这个口子。
污水处理专家搞实验出数据,说我这个酵后肥重金属有害物质含量比牲畜粪便都低,农业部说不行,我不知道,这个不归我管,牲畜粪便归我管就可以。
环保之争就转向了利益之争。
后来污水处理专家就不吱声了,相关人员找上门去问询,专家说,算了,别问我了,喊了四十多年,烦了。你去找国院吧。
国院说这个必须处理,限期处理,可是钱不够分。文件从七五写到了十二五,就是不见行动,年年定目标,年年不达标。
16年终于出了个土十条,但决定又是一贯的模模糊糊,即没设标准,也没说可以怎么用。农业部说反正我这不行,要不你找园林绿化。
从16年开始,污泥开始走进园林绿化栽养植,算是打通了一条路,但距彻底解决仍然是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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